琴声淙淙,犹如清泉流响。
歌声婉转,犹如布谷鸣涧。
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间,众人都陶醉在萧忆儿的歌声之中。
这首歌是陈余生教给她的第一首歌,原本是想自己平时听着解解对前世的思念之情的。
后来,遇到清霜苑,才有了让萧忆儿演出的想法。
这首歌她练习以久,可谓是驾轻就熟。每一个韵律仿佛都刻在了心上。
一番弹唱下来,在场众人无不沉醉。
当萧忆儿最后一个琴音落下之后,清霜苑中想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萧忆儿自己也被这样的掌声给吓到,久久呆立。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台下,一位青衫文士轻声哼唱,只觉得其中韵味无穷。
“好一首悼亡之曲,以前只听说过悼亡诗,没成想,如今却能听到这么优美有意境,情真意切的悼亡之曲,词中之情,感人至深……”
“这曲韵律与别的曲子完全不同,遣词造句也不谙当今格律,乍听之下,觉得甚是怪异。可是越听越发觉得朗朗上口,且通俗易懂。让人很快就能明白曲中之意。也不知道是哪位才子做的此曲,当真让人耳目一新。”
……
台下,不上人都在第一次听完之后,发表各自的见解与听后之感。
无一不对此曲点头称赞。
陈余生听着堂下众人的议论,会心一笑。
一曲奏罢,能够让众人回味无穷,陈余生自然不怕抓不住他们的心。
“吴兄可还满意?”一名身着华贵的男子询问自己身旁的朋友。
“萧姑娘此曲前所未闻,今夜此番前来,不枉此行!不过,以为兄看来,今夜之后,恐怕此曲就在要湖州城中广泛流传咯。”
“此曲通俗易懂又朗朗上口,广泛传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萧忆儿唱罢,施礼之后,便回到后院。
柳承彦在萧忆儿离开以后,就按照陈余生的安排,在舞台之上摆上一方八仙桌。
这一幕引起了台下观众的疑惑。
他们还以为这萧仙儿表演完毕之后,会上来之前那些歌舞之类的的表演。
没成想,却是摆上了这么一方八仙桌。
纷纷留下期待的神情。
萧忆儿是第一次登台,刚才表演完毕之后,双腿都是紧张到发抖,以至于在台上平静片刻这才离开。
陈余生握住她的手,还能感觉到她还是有些轻微的抖动,安慰道:“辛苦忆儿了。”
萧忆儿见陈余生这般真诚的感谢她,受宠若惊道:“不幸苦,能为公子做事,是忆儿的福分。”
陈余生倒了杯茶给她,让她好好缓一缓。
随后,朝着等候在一旁的田老说道:“接下来就看老先生的表演了,今日算是我清霜苑全新一次营业,不能有差池,有劳了。”
田老先生道:“承蒙公子厚爱,小老儿定当竭尽全力。”
陈余生能够提供这么好的场所供他爷孙两人栖息,他怎么可能不全力以赴。
难不成会摒弃这么好的条件,再回到街头表演的艰苦吗。
田老带着孙女走向台前。
柳承彦已经按照陈余生的吩咐,将舞台给布置完毕了。
田老走上舞台,醒木一拍……啪的一声,全场寂静。
“色色色,千古一过,君子失德小人常乐,大丈夫也难把美人关过……”
田老先是一段定场诗,将众人目光吸引了过来。见在坐的诸位纷纷倾耳以待。田老先生捏着嗓子道:“今日,咱们要说的的故事叫《春三娘》,话说前朝啊,琼州有一秀才,秀才姓王,王秀才辞别老母,他要进京赶考……”
田老的故事很简单,不出意外的话,也就是秀才赶考旅途上遇到女鬼的故事。
这种故事从古至今数不胜数,但是,大家也都喜闻乐见。
故事随落俗套,但是,在田老高超的演说技巧之下,众人的思绪全都跟着田老走,一并随着书中的情节而变得跌宕起伏。
“我靠,这老头说的什么故事,也太瘆人了吧,这段我先跳过了啊……”
一白面公子哥听到书中书生夜宿破败城隍庙的时候,紧紧的将耳朵捂住,露出害怕的表情。
“看把你给吓的,书中的故事本来就是看看得了,你还真是胆小。不过啊,这老头书说的倒是不错……”
“王秀才盘缠所剩无几,不敢住店,平日都找着城隍庙之类的露宿一宿,或者借宿农家,这日入夜,雷声大作,暴雨欲来,王秀才本想到前方村子落脚,可是,这雨眼看就要落下,恐怕自己还未到那村中,已是落汤鸡一个了,这王秀才迫不得已,只得走向那城隍庙中……”
“庙门破旧,仿佛伸手一碰就会掉落一般,王秀才伸手推门,只听轰隆一声……王秀才仿佛看到其中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