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干说书这行当多少年了?说得不赖啊。”
陈余生由衷称赞,能够将说中文字通过口头的形式,准确烘托表达出来,这书说的的确有些水准。
那老者回头一看,只见陈余生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
急忙领着孙女一起向陈余生问好。
“公子好,公子过奖了,小老儿只是瞎琢磨,给我们爷孙两混口饭吃。”
陈余生笑着问道:“老爷子客气了,不知道你这一天说下来,能挣多少银子?”
因为他看到小丫头抱着的铜锣之中,好像没有多少铜板。
看来听书打赏的人没有多少。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这哪说得准,好的时候能有三四两银子,而且得是哪家公子听高兴了!平常啊,也就不到几百纹,能够我们爷孙俩一日用度了。”
陈余生看在眼中,这么好的手艺,若是就这样街头表演,那可太可惜了。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老爷子想没想过换个地方说书,毕竟这街上摆个摊位,人都来来往往的,去留随意,挣不了多少钱的。就没想过加入到瓦舍戏楼之类的说书?”
老者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年纪大了,而且,说的也都是些老旧话本故事,瓦舍之中竞争太过激烈不适合我的。”
老者也不是没有去过,之前他们就曾在自家说书楼中说书的,可惜后来,因为故事不新颖,竞争不过其他人就逐渐被淘汰了。
尽管他很擅长说书的技巧,但是,如今那些楼中的说书人,基本上都是什么火就说什么,观众爱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老者没有那么多的钱去购买话本故事,想说也没办法去说,一来二去,自己手中的故事也就没有多少别人喜欢听的了。
陈余生听他说完,也深知其中的门道!
故事谁都喜欢听新颖的,别人都没听过的,若是已经听过的故事,即使你说的再好听,有再多绚丽的说书技巧,在听过的人眼中,刺激程度也会大打折扣。
陈余生试探性的问道:“老爷子技艺如此高超,若是仅仅在街头表演的话,实在太可惜了!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老爷子要不要考虑一下?”
老者听完,问道:“公子请说。”
陈余生道:“是这样的,我呢有一个勾栏正准备营业,为了能够表演多样化,我想邀请老爷子到咱们楼中说书。你放心,话本故事由我来出,老爷子只管表演就好了!至于酬劳方面,咱们五五分成,当日收益当日分成,怎么样?老爷子要不要考虑考虑?”
老爷子想不到陈余生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勾栏,若是真如陈余生所说的那样,这的确值得他好好考虑一番。
而且加入陈余生的勾栏之后,至少不会让的孙女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也算有个落脚之地。
楼中的表演,大多都人群固定,收益比起他们在街上摆摊,来的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有了银子,爷孙两也就不用在风餐露宿了。
老者思肘完毕,笑着对陈余生道:“若是真如公子所言,这么好的条件,小老儿还有什么考虑的,自然是追随公子了。”
陈余生笑着道:“好……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老者道:“小老儿姓田,单名一个方!这是我孙女,田甜!”
田甜走向前道:“田甜见过公子。”
陈余生道:“不必多礼,田老先生技艺高超,能够入我楼中表演,是我的福气!”又从怀中取出一两银子,道:“田老先生你把家伙收拾一下,你们叫俩马车到城南清霜苑,到哪里就说是陈公子安排过来的,他们会将你们安顿下来的!我晚一点也会过去。”
陈余生吩咐完两人,便离开了。
陈余生考虑过,萧忆儿能够唱曲,但若是光唱曲的话,节目也着实太单一了。虽说还有清霜苑的各种表演,但是,也仅限于演奏曲目,舞蹈表演,的确也不算有多丰富,不足以支撑起长期的营业。
如今有了田老先生,丰富了清霜苑的表演形式,等到过几日把话剧排出来。
相信就能够把观众牢牢锁住了。
陈余生会到院中,欢儿在打扫房间,嘴里哼着如果当时的调调,小院之中,萧忆儿抚琴奏曲,依旧练习着。
这是她第一次登台表演,她自己虽然在云玉店的时候受过不少训练,但是,她却没有真正的在客人年前表演过。
如今,陈余生如此重视她,对她来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身上。
陈余生坐在院中,听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萧忆儿的歌声柔美动听,每一个音都恰到好处。
“公子,忆儿唱的可还好吗?”
萧忆儿一曲奏完,望向陈余生。
陈余生笑道:“忆儿声如天籁,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相信,忆儿只要一曲唱罢,不知要有多少富家公子等着见忆儿一面呢。”
“公子莫要取笑忆儿了……”
……
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