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的母亲叫刘彩云，父亲姜鹤，都是地地道道的山里人。
刘彩云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姜琦发誓学医的原因。
【姓名：刘云彩。】
【症状：交叉感染导致脊椎骨质衰变，软骨折叠。】
软骨症有先天和后天的说法。
正常男人大概率不会娶如此残疾的女人为妻，所以应该是生下姜琦后才出现的意外。
“我这个样子十多年了，也习惯了，琦琦只要好好地，我都不在乎。”
母性的光辉令人动容，她肯定是不想浪费钱。
白羽闻着饭菜的香味，询问病因。
刘云彩苦笑，“你来的时候下着雨，没闻到村里有怪味。其实上游有一家工厂，村南的一条河被污染了，我失足掉下去喝了几口水，然后骨头就坏了。”
白羽眉头一皱，来到门口仔细闻了闻，下着雨的空气中隐约透着刺鼻的气味。
看来长着肉瘤和拖拉着腿走路的人，也跟那家工厂有关了。
刘云彩摇头说：“村长去交涉过，但是没用，琦琦以前也投诉过，结果被他们打了一顿，那个老板说他有钱，也有人，只是赔了村里一点钱就完事了。”
白羽暗暗恼怒，这世界果然残酷，却又是那么的现实。
“村里搬走了很多人，琦琦说以后赚了钱，也带我和他爸爸离开。”
提起儿子，刘云彩的表情变得很温柔。
白羽轻声道：“我可以帮您治疗。”
刘云彩一怔，拒绝了善意。
她家里没钱看病，丈夫跟着工程队忙活，才供养了一个大学生。
白羽沉默了。
晚餐很丰盛，姜鹤专门炖了一只走地鸡表示谢意。
瞧他神色窘迫，白羽安慰道：“叔叔别担心，我是小姜的好友，不会收钱的。”
姜鹤这才松了一口气。
饭后，白羽先检查了姜琦的情况，然后在村子南边百米之外，找到了那条臭气熏天的污水河。
山区多溶洞，所以污水没有流到外面，全都流淌到了地下溶洞。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脖子上挂着肉瘤的女人和其他一些身体异常的村民。
医瞳扫过，系统的机械声响个不停。
【症状：淋巴结细菌性感染。】
【症状：骨膜异融，三类感染。】
【症状：下膈肌神经感染。】
……
听着一桩桩感染病症，白羽望向了河道上游，暗暗捏紧了拳头。
该死的杂种！
可惜自己一个学生，又能怎么办？
难道又要打电话给老师？
思忖许久，尝试打给姜璃，她好歹也是半个“商界人士”，这种事或许有门路。
姜璃哈欠连连：“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知不知道错过了几个大活。”
白羽闷闷的问：“你很差钱吗？我这里有点事能不能帮一把？”
简单说了工厂的事。
姜璃依旧是懒洋洋：“你的小兄弟也姓姜？既然你都开口了，本堂主也不好推脱，包在我身上。”
她居然大包大揽，白羽心里没底，“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知道给本堂主添麻烦还不赶紧回来，堂主带你发家致富。”
说完她就挂了。
白羽挠着头回了院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姜琦就已经活蹦乱跳，上来就给了白羽一个熊抱，白羽险些被他勒死，按住脸一把将他推开，询问到底怎么摔下山的。
姜琦挠了挠头，“我给老妈上山采药，山里多雨，没注意就滚下来了。”
“你小子……”
白羽无力吐槽了，他能活下来实属万幸，至于他母亲的病，有什么打算？
“早点毕业早点赚钱，不然还能怎么办？”
提起刘云彩的病，姜琦就一脸晦暗，再看向河流上游某处，更难掩愤怒。
白羽暗道，未来总不能到处找人去看病，如果开一家医馆等着医疗点上门也是不错的选择，但那样需要一个人坐镇，姜琦是宿舍五个兄弟中成绩最好的，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里，白羽正色道：“我来帮阿姨治疗吧，还有村里其他病人，全部免费。”
“小白，你在说笑吧？”
姜琦惊住了，动手术必须去医院，医院的设备又不能白用。
白羽当着他的面给珈蓝打了电话，然后让他去通知重病的村民。
姜琦虽说一头雾水，但还是去了。
半天左右，院子里聚集了几位病人和家属，他们亲眼见到白羽挖出姜琦救，若能为大家治好重症，立香火都没问题。
白羽汗颜，立香火就免了，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说话间，一群医护工作者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珈蓝会长。
她居然亲自来了……
白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