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瞥她一眼,给她打个预防针:“我可告诉你,我二弟昨儿真的是被你吓坏了,你这小心思......啧啧啧......不一定能成。”
任时杳表示:“女追男隔层纱,放心吧,我一定能把你家的小白菜拿下。”
林冉:“......”
林冉看了看任时杳的脑袋:“这几年在西北,你都学了些什么?”
任时杳笑笑:“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把西民女子的大胆豪放学了个透彻。”
林冉跟着笑:“挺好的,不过我家阿原胆小还懂礼,你别吓着他了。”
林冉把懂礼二字咬得极重,任时杳秒懂,“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头任时杳缠着跟她回府,向林冉求支招。
丫鬟来报说昭平公主来了。
任时杳对这个自家哥哥要求娶的公主很是好奇,且对昭平公主本身也很是有好感,“我回避一下。”
林冉点头,“客院收拾出来了,你去那里休息一下。”
林冉起身到二门外相迎:“参见公主。”
“林讲侍不必多礼。”昭平快速上前将林冉扶起,有些不好意思道:“贸然上门,叨扰了。”
林冉:“公主能来,蓬荜生辉。”
昭平公主笑了:“这平西侯府可不是蓬荜。”
林冉将人迎进花厅:“公主今日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昭平公主低了低头,不自在地抚了抚衣袖。
林冉只静静地等着,也不催促她。
以她这模样看来,应该不是来咨询毓秀女子学堂的事情,那么只有......
过了片刻,茶都喝了一盏,昭平公主这才说出自己此行目的。
“听闻任将军是平西侯手下的将军,林讲侍在西北这么久,与任将军可有过接触?”
林冉挑挑眉,心中好笑,果然如她所料。
“嗯,有接触过。”
昭平公主:“任将军,可是怎样的人?”
林冉调整了一个舒适随意的姿势:“这任白衣嘛,但从外表来看,绝对是一个冷美人。”
“冷美人?”昭平公主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确实...是个冷美人。”
林冉嘿嘿笑着:“平素里话少,说话也是一副冷腔冷调,不过为人还真是不错,就是那种外冷心热的人。”
昭平公主好奇了:“怎么说?”
林冉反问:“公主可知道这建瓯伯府的情形。”
昭平公主犹疑点头,她最近有打听过。
林冉:“这建瓯伯呢宠妾灭妻,妻子死后呢就抬了一个续弦。对先头那嫡子嫡女都不好。
我们家阿琛和任白衣认识的时候啊,据说就是看不过任白衣被欺负。
听说啊,还是小时候的任白衣,被那继母家的几个侄儿合起伙来欺负,打他,任白衣一挑四五个,哪里打得过?
最后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不过他倔,快被打死了也不吭一声。
我家阿琛热心肠,看不过眼了,这不就出手相帮。”
昭平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平西侯热心肠吗?”
林冉:“......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任白衣小时候就是颗可怜的小白菜。”
昭平公主点头:“是挺可怜的。”
林冉继续道:“从阿琛救了任白衣后,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他经常偷偷从伯府跑出来,跟着我家阿琛练武读书。
后来再大一点,就跟着阿琛上战场立功了。”
林冉感慨:“任白衣啊,这一身的功勋全部是靠他在战场上拼命拼来的,建瓯伯府那一家子,不是我要说他们的坏话,全都是坏胚子。
任白衣的妹妹任时杳,你该知道吧,就是我们西北屯田司纺织组的组长。”
昭平公主点头:“嗯,和她有过信件往来。”
“那继母看任白衣在战场立功了,怕任白衣回来抢了伯府,计划把任时杳嫁给娘家那不成器的侄儿,想要拿捏任白衣呢。
任时杳是个机灵的,哪里能被那继母拿捏住?
这不自己想方设法偷从伯府跑出来,一个人跑到大西北去找任白衣,在路上被人掳走了,差点人就没了。”
“啊?”昭平公主惊,“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遭呢?难怪都传言任家大姑娘生病被送到庵里养病了,可人又出现在大西北。”
这林冉倒是不知道了:“还有这一说呢?”
昭平公主点头:“嗯......几年前,一次宴会上建瓯伯夫人是这么说的。”
林冉冷哼一声:“瞧吧,我就说那不是个好的。”
桃花松了松喉咙,提醒自家姑娘,主题跑偏了。
林冉指了指那杯奶茶:“这是奶茶,温热的,一杯下肚最是舒爽,公主尝尝。”
昭平公主听话的举杯喝奶茶,一口下肚,微微诧异:“这是你们西北的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