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他倒是会算计,用粮食抵钱。”柳大人气哼哼地呼啦啦摇着扇子。
陆之赢:“前两年的粮价可是比今年低多了,他要用粮食抵,也要用前两年的粮价才行。”
孟士学点头:“是这个理儿。”
于是林冉吩咐财政组:“把前面的粮价找出来,再帮他们算算还需补多少粮食,清清楚楚的写,再敢赖我的钱,我就要请陛下做主了。”
敢占她屯田司的便宜,美不死他丫的!
甘田县新上任县令收到屯田司的“催债信”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们传的没错,屯田司个个是人精,一个比一个狡诈。”
其余人默不作声,屯田司在西北官场可谓是声名远扬,他们这位新上任的县令还存着侥幸心理跟屯田司耍小手段呢……
瞧着也不怎么聪明。
众人心中各自计较。
县丞:“大人,如今该如何?”
县令:“该如何?自然是补上粮食送过去啊!”
户房的人就叹气,这又得多花一笔送粮食的银子了。
京城
丰帝一口气处理了一批人,这段时间朝堂无比清明,一个个干活儿的积极性都高了,吵架的人少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突然觉得,当个仁君不如当个暴君,看不顺眼的砍砍砍,自己肯定能舒心。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罢了。
在收到西北屯田司的折子后,心情更是高兴了不少。
“难得,今年这么干旱的天,产量居然长了,真是太难得太不可思议了,林冉这丫头当真是种田的好手。”
丰帝是相当惊喜,他原本预算比去年低上一些的,没想到还增产了。
这当真是意外之喜。
难怪那丫头敢收那么多流民去新三府呢。
他开始有些期待新南府的水稻产量了,估计也不会少。
啧啧啧.....这丫头也会藏,去年可是一早就放出了春小麦的产量,今年这水稻的产量倒是没有听说。
李福:“恭喜陛下觅得良臣。”
丰帝笑看着他:“你怎知她是良臣?”
李福弓着身子笑道:“林大人能让百姓吃饱饭,能解陛下之急,在奴才心里,这就是良臣。”
“你啊你,”丰帝伸手虚点了点他:“可是被那丫头收买了?”
李福心中一凛,神色毫无变化:“可不就是,那西北的西瓜可太甜了。”
听他说起这个,丰帝也大笑起来。
林冉今年终于没有再扣扣索索,直接给丰帝送了几车西瓜,有丰帝的有皇后的有太后宫里的。
而李福也得了丰帝赏赐,收到了几个西瓜。
丰帝:“这丫头,今年大方了一回,可不容易啊。”
丰帝继续往下看,下面就不是什么正经事了,主要是林冉这般如此地夸赞她种出来的葡萄,那形容惟妙惟肖,最后遗憾地感慨葡萄不易运输,待做了葡萄酒送丰帝几坛子尝尝。
丰帝冷哼一声:“瞧她一副没见识的样子,朕这皇宫上贡的葡萄比不上她在西北种的?哼~”
这话李福不知道怎么回,只听丰帝吩咐一声:“去,给朕洗一串葡萄来。”
李福:“……是,陛下。”
丰帝吃着葡萄,心情甚好。
心里又在琢磨着司农寺重启的计划。
“去请翰林院大学士、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御史台正来,就说...朕请他们吃葡萄。”
李福:“是,陛下。”
北疆县,屯田司门口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群。
“做什么呢?这么多人?”
“你还不知道吧,屯田司要招收纺织女工呢。”
“纺织女工?纺织啥?”
“自然是要织布了,织棉布、织麻布还做衣服。”
屯田司门口,护卫们尽职尽责守在门口,不住地将越级越进的人群往外推,一边大声喊道:“别挤别挤,一会儿把屯田司挤塌了你们可赔不起。”
在最前头的人也很痛苦,“不是我们挤,是后面的人往上涌,我是被推着往前的。”
正在此时,张全几个小年轻,拎了个铜锣在手上。
张全将手伸直让铜锣离自己最远,身子则往相反的地方偏,侧着后,抬起另外一只胳膊拎着棒槌狠敲了几下。
铜锣‘锵锵锵’,声音异常刺耳响亮。
哄闹嘈杂的声音渐消,张全清了清嗓子,扯着大嗓门吼:“诸位,我屯田司需要招收大量的纺织人员、绣娘、弹棉花者,防止人员和绣娘要求女子或妇人,弹棉花者要求为大力气的男子。
我司在北疆县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有一个咨询报名点,诸位可以去那边详细询问。”
这时有人问:“大人,是报了名的人都要吗?”
张全摇头:“那当然不是,我们还是要选最优秀的人。到时候会由屯田司纺织部组织筛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