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大不奇怪,奇怪的是那把铲子。”
“可不是咋的,你瞅那把铲子,挖了多少天的土了,就没见它弯过,也没有缺口。洗干净还像崭新的”
“铲子虽然好,不过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也配不上那把铲子。”
几个人说话的空挡,林冉又离他们几米远。
众人瞅着她那越挖越起劲的背影,再看了看自己的‘战绩’,啧啧几声。
“嗐,你们几个小子,又开始偷懒了?”一个监工的小将领郑如相笑骂了几声。
几个人嘿嘿讨好的笑着,“我们哪里敢偷懒,就是歇口气。”
郑如相更有话说了:“歇口气的功夫,林大人都挖出几米远了,你们还不加把劲儿?被一个妇人比下去你们有脸?”
林冉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大声道:“怎么着?郑将军瞧不起妇人?”
郑如相哪里晓得林冉的耳朵这么尖,赔笑道:“不敢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冉将铲子狠狠一掷,铲子将将落在郑如相的脚趾前。
郑如相眼皮子颤颤,“林大人,小的真的没有瞧不起您。”
两个人的品级一样,郑如相自称小的也着实给了林冉面子。
“呵,郑将军当知道妇人能顶半边天,”林冉插着腰,伸出几个手指头一一数着历史上出得名的妇人们。
郑如相额头上的汗水如瀑布落下,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叫你嘴贱!
据传眼前这位可是无理也要搅出三分理来,更何况这会儿还是他理亏。
林冉瞧他那面如菜色的脸好心放过他,“把我的铲子扔过来。”
郑如相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上前就拔那把嵌在土里的铲子。
第一次,没拔动。
第二次,悄悄加大了力气,没拔动。
第三次,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那把铲子仍然立在土里一动不动。
郑如相看着这把铲子怀疑人生之际,一只白嫩的手轻轻松松把铲子提起。
林冉拎着自己的铲子在手上刷了一通,“郑将军,不如妇人多矣。”
郑如相:“......。”
几个小兵抖着身体,憋笑憋得辛苦。
为了不让上司丢面子,脸颊直接鼓成青蛙脸。
许久,平复了心情,一个小兵大着胆子问:“郑将军,那把铲子当真那么重?”
“那还能假?”
若不重,他能在妇人面前丢脸嘛。
抹了把脸上的汗,娘的,这林大人当真是太太太邪门了。
除了那副身板,就不像个女的。
那把子力气,估计也就新北府那头大黑熊能比得上。
每个人每日都有分工,林冉提前将自己的那份任务做完,拎着铲子溜达溜达到了临时搭建的做饭的地方。
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往今日的食物里倒了一份粉末。
这粉末是系统出品的,有高效强身健体功效。
这些军士、百姓们每日里高负荷劳作,然而军中一天只能在中午和早晨一人提供一个馒头。
这还是林冉坚持,才为他们争取下来的。
晚上是浓稠的菜粥,而肉类蛋白质等东西没有。
林冉怕他们的身体吃不消,若是有人在挖渠的时候倒下了,不说会对挖渠带来什么坏影响。
就是大丰失了一个士兵也是一大损失。
林冉在六筒那里买了一盒高营养粉,十天半个月的以督查为目的,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饭食里加入这些东西。
一个月下来,这几万人里也没有猝死累死的。
王将军还夸赞林冉安排的好,“如此轮作,他们的身体能扛得住。以后都可以照着这样来。”
林冉浅浅笑着:“也不是,具体情况还得具体分析,得按实际情况来分划事务。”
林冉觉得还是她从系统买来的那什么粉的作用,不然这么热的天,不说累倒,中暑的也大有人在。
且不管怎么说,挖渠进行得很是顺利。
靠近河滩上挖出来的淤泥,就填到后面的田里肥地。
后面的比较干的沙土就运到上游建大坝,总之,一点一滴都不能浪费。
夏日的雷雨总是来的又急又猛烈。
前一刻还是烈日晴空,下一刻乌云滚滚而来。
天空暗黑一片,轰隆隆的雷鸣声仿佛就在耳边炸响,不远处黄色的闪亮一闪一闪。
乌黑的天空在闪电的照射下亮起一瞬。
岸边的将领将锣鼓敲得震天响,三急三缓。
众人对这声音早已熟悉。
熟练地扛起工具,纷纷有秩序的往不远处扎好的营帐里去。
边上骑着马巡逻的将领看到还有人往树底下跑去,驱赶着马往那里去,大声骂骂咧咧:
“你们几个小子不要命了?林大人说了下雨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