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去当小兵了啊?咱们说好的纨绔到老呢?”
林桑靠在床头,无精打采,“我长姐说了,我一没有万贯家财,二没有爵位继承,没有资格纨绔。”
南锦年:“......你不是将军府少爷吗?”
“是啊,”林桑打了个哈欠,“不过我是三少爷啊,将来的家产大部分要给我二哥的。”
而且,他家根本没有多少家产。
这是他当初差点被砍手后得知的惨痛结果。
堂堂一个将军府,穷得要死,没见他长姐为了几十两俸禄银子每天都在努力当官吗。
钟诚突然就闭了嘴,“我也没有爵位可以继承。”
于是钟诚和林桑的视线唰地黏在南锦年身上。
南锦年一抖,“那我不继承,不说我爹吧,我皇伯父也不愿意啊。”
又锤了钟诚一下,“你虽没有爵位继承,你家都是老牌勋贵了,家财多得几辈子都用不完。”
林桑突然就感受到了自己与他们的差距。
难怪长姐要他找个目标去奋斗呢,若他一辈子碌碌无为,现在的朋友以后会越走越远也说不定。
两个人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动,钟诚一拳都砸在他身上。
林桑瞬间龇牙咧嘴的跳起来,吓了两个人一跳。
“钟诚!”
钟诚惊讶地举着拳头,“我真的就是轻轻的锤了一下。”
林桑一手摸着被他捶的地方跳脚,半晌才停下来,“没事,不怪你。”
南锦年和钟诚对视一眼,突然小胖子身形一动扑到林桑身上,钟诚一把撸起他的衣服。
只见他身上青青紫紫一片又一片,煞是恐怖。
南锦年眉头紧蹙,小眼睛里火苗突的窜起,“阿桑,谁欺负你了?”
“哪个小鳖孙敢欺负你,瞧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钟诚撸起袖子一副找人干架的架势。
林桑无语望苍天,被小胖子压得动弹不了,“你先起来。”
南锦年从他身上爬起来,“说,谁干的?本世子的人也敢打,活的不耐烦了!”
林桑看着两个好友,感动得红了眼。
南锦年和钟诚看了更是心疼气恼,这小子还从来都没有被人欺负得哭过呢。
林桑吸吸鼻子,“不怪别人,只怪我技不如人。我以前一直自认为打架我第一......”
钟诚点头,“没错啊,我们每次打架都是你赢,京城那些人都打不过你。”
“你听我说完。”林桑瞪他。
钟诚闭嘴。
“进了军营里,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些人和我差不多大,每个人都比我能打。”
林桑住进军营,从意气风发到蔫儿了的豆芽菜不过十日功夫。
南锦年好奇,“你们为什么打架?他们是不是欺负你年纪小?”
“军营里有比试。”
南锦年和钟诚默。
林桑看着两个好友,一手搂着一个,“你们两个好好纨绔,把我的那份一起纨绔了,就算对的起咱们这份友谊了。”
南锦年想打他,“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儿呢。”
“就是,就是,说好的三个人一起纨绔,结果你临阵脱逃。”钟诚点头。
林桑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闭上眼睛,“谁让你们都有爵位继承呢。”
南锦年和钟诚对视一眼,正要说什么,就听见林桑的小呼噜声响起。
二人:“......。”
钟诚无奈,“怎么办?”
南锦年也不知道怎么办。
二人同时叹口气,互相对视了许久,“咱们不能让阿桑一个人被欺负。”
“嗯。”
于是,第二日,林桑早早起床准备回军营的时候就被两个人绊住了手脚。
林桑无语,“别闹了,我得赶紧走,去迟了得挨军棍。”
二人看着他跑的飞快的身影,又去找了林冉。
林冉懵,“你们想进军营?这么想不开?”
南锦年:“......不是大姐你让阿桑去的吗?”
“我家阿桑和你们不同,你们一个皇族,一个富贵了几代的勋贵,我们林家就一个刚起的泥腿子将军府,当然得他自己去努力了。”
钟诚看着南锦年,“大姐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不得劲儿?”
“我也不得劲儿,大姐这是在瞧不起我们。”
林冉觉得冤枉,“我是说你们可以纨绔就尽情纨绔,何必努力?”
她要是有这个条件,打死不努力。
南锦年小胖肚子一挺,“身为皇族,怎能一心想纨绔呢?这不是堕我们皇族的颜面吗?
我决定了,我就是要参军,要扩充我大丰的版图。”
钟诚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林冉,点头道:“对,我不能落了我忠毅伯府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