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书是个抠门的,得知林冉要拿十五万两银子,直接两眼一翻,请病假了。
动作之丝滑,吏部李尚书都得自叹弗如。
更遑论林冉?
此时此刻,林冉正站在胡尚书家门口拍门。
门房战战兢兢,一脸无可奈何道:“林大人诶,我家老爷说了,不见客。”
林冉:“我不是客,我与你家老爷同舟共济,共同渡过了那么大一个大波浪,怎么只是一个简单的客呢?”
他们可是一起赢过银子一起施过粥的。
门房:“......。”
另一个门房为难道:“林大人,我们老爷说了,不管你是啥、叫啥,只要是你这张脸,就不让进。”
林冉气的跺脚。
她可算是见识到了胡尚书的抠门。
转身,只见周允琛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上车。”
林冉跳上马车,气怒道:“我总算是见识到了胡尚书的抠门样儿了。”
这心头肉也难剜啊。
“犯不着生气,胡尚书的抠门,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周允琛嘴角浅笑一闪而过,给她递了一杯姜枣茶。
“更何况,你在剜他的心头肉。”
喝下一杯姜枣茶,身上有了些许暖意。
周允琛瞧了眼她青白的脸,又拿出来一个汤婆子,“暖暖手。”
林冉:“你也用汤婆子?”
周允琛:“.......嗯。”
“西北这事朝中大臣都盯着呢。
他们于这件事上没得到什么好处,自然会卡死了西北这处的事物。
银子会给,但是那十五万两能到手多少就得凭本事了。
陛下虽然是天子,但朝事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林冉双眼放光,“还请周大人不吝赐教。”
“最近朝上,还在争论京郊开沟挖渠的事情,你可以从这上面做文章。你所写得那份折子,其实还可以再完善完善。”
林冉惊讶地看着周允琛,她确实有些点子没有交待出来。
就等着到时候她接手这个任务的时候再开展。
在这朝堂暗涌中,总得留一手。
没想到他居然看出来了。
周允琛再次开口,“你可以在户部选一个人。”
林冉低头沉思,最近被屯田的事情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图纸,林冉仔细看了看,又拿出来一支从系统买来的炭笔。
直接就在上面写开了。
周允琛也没有打扰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书。
许久,林冉抬头,“有纸吗?”
周允琛从车厢上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沓纸递给她,又拿出了笔墨纸砚。
林冉瞥了眼,唔,上好的宣纸。
周允琛放下书本,帮她磨墨。
林冉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纸,看了看没什么问题。
周允琛敲了敲车门,“去宫城。”
林冉直接找上了庄员外郎,把她对于开沟挖渠一事的所有想法,一点不藏私的全部说出来了。
庄员外郎还是那个平平淡淡的表情,“要求?”
直白到林冉都愣了一下:“要钱。”
庄员外郎收起那两份纸,“胡大人病重,我身为下官当上门探望一二。”
林冉笑开了花,“是极。”
翌日,朝堂之上吵了许久的京郊开沟挖渠一事,委派了户部庄员外郎主领。
当天下午,林冉就被通知去领银子。
林冉见了胡尚书,嗯,在家里躺了两天,恍惚又胖了两圈。
胡尚书笑眯眯的,“小冉啊,去领银子吧。”
林冉拿过领银子的条子,眼睛一眯,“怎么只有十万两?”
“我又没说要给你十五万两。”
林冉预估的是十二万两。
林冉牙酸,这些个朝臣真是太黑心了!!
比芝麻馅还黑!!
“胡尚书,枉费下官如此信任您.......”
胡尚书开始哭穷,“林大人呐,你也在户部任职几个月,你当知晓户部的难处啊。
各处驻军要军饷,南方干旱,今年交上来的税比以往少了一大半......”
胡尚书嘚啵嘚,嘚啵嘚,从他嘴里出来的大丰各个地方,就没有一个好的。
林冉气急,又跑皇宫哭穷去了。
丰帝也头疼,他想要银子还拿不出呢。
林冉眼珠子一转,“陛下,不若这样,往后臣也不问朝廷要银子,我们西北自产自用,但是无须向朝廷上交税粮如何?”
丰帝放下手中的折子,身子往龙椅上一靠,定定的看着林冉。
半阖着的龙眸闪过道道精光。
丰帝:“两年。”
林冉:“十年!陛下明鉴,西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