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偷瓜贼嘴里的供出的人是鸿胪寺卿的长孙女钱如意,也是当今钱昭仪的娘家侄女。
这事吧,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
毕竟传言,最近这钱昭仪颇为受宠。
还是报告给皇帝让他自己裁决吧。
“这是自然,大人请便。”林冉点头。
不意外地,林冉又被皇帝请到了宫里谈话,一同的还有始作俑者钱如意。
钱如意自知事情败露,跪在大殿瑟瑟发抖。
一见林冉,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林冉轻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陛下万岁,林冉给陛下请安。”
丰庆帝瞥她一眼,又看了眼地上的钱如意,“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冉弯唇浅笑,“事情,要从臣女突发奇想赏田园月色说起......”
听完了前因后果的丰庆帝:“......你当真是去赏田园月色的?”
“顺便抓个猹。”林冉如实说道。
鹰眼那么厉害,虽说那日只有她们三个人呢,可是谁又能保证谁能不说漏嘴呢?
就连她自己,她都保证不了。
丰庆帝往龙椅上一靠,“抓猹又是什么?”
“臣女闲来无事看了一本游记......然而没有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猹没抓到,抓到一个偷瓜贼。”
说着还颇为遗憾。
丰庆帝瞟了眼遗憾的林冉,心道:写书的都写不出来这么巧。
面对丰庆帝满脸的不信任,林冉是相当的无辜。
她的原意真的只是抓个猹而已,满足下童年的好奇心不行嘛!
丰庆帝不再理会林冉,又问钱如意。
钱如意哆哆嗦嗦被丰庆帝吓得直哭,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福公公轻步上前,“陛下,钱昭仪娘娘求见。”
“宣。”
林冉微微抬眼看了眼上首的丰庆帝,皇帝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步履轻盈,珊珊作响,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钱昭仪长得极其美艳,美到林冉想对她吹口哨。
美人美则美矣,说得话就不那么讨喜了。
“陛下,不过是小姑娘家家闹着玩罢了,何必当真?你说是吧,世子妃?”
一双美眸笑看着林冉,只不过那双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度,满眼警告。
林冉可不觑她,也摆出了一个和她一样的笑脸,“昭仪娘娘觉得损害我大丰国威、损坏我大丰皇帝的威仪是小事?”
钱昭仪被怼了个哑口无言,立即向皇上告罪,“陛下,臣妾绝不是此意。”
不等丰庆帝开口,林冉立即接口道:“那昭仪娘娘是何意?”
林冉不再看钱昭仪,走近钱如意握住她的手,“钱姑娘,我知你素来心善,此事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钱如意一把甩开林冉的手,“瞧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对,就是我让人去拔西瓜苗的,只要你种不出西瓜,你就会被砍头。”
钱昭仪忙忙捂住钱如意的嘴,“你这孩子是疯魔了,说的都是胡话。”
钱如意此刻也预测到了自己的结局,本着大吐为快的心理,将她所有的不满、厌恶都说出来了。
林冉从记忆中翻找了几遍,也只是二人发生了一些小争吵而已。
实在不理解,她为何对林冉有这么深的恶意。
“你就是一个虚伪小人,不过一个泥腿子出身的草包,真当自己是大家小姐了?”
林冉无语,“我是什么出身关卿何事?”
“怎么没有关系,你的出现就是玷污了我们,泥腿子就该当一辈子的泥腿子!”
林冉实在不明白钱如意这是什么歪曲的三观,眼角瞥见了丰庆帝阴沉的脸。
“钱姑娘,我爹不偷不抢,靠得是自己那一身血肉换来了我的千金小姐身份,并不脏也不可耻。
虽说我们发生过几次不愉快,但是就像昭仪娘娘说的,不过是小姑娘家家的玩闹罢了。
你有什么怨冲我来,何必对那些瓜下手。
夫子说了,私人恩怨该在家国恩怨之下。
那些西瓜代表的是我大丰的颜面,你不应该为了私人恩怨而损害了我大丰的国威。”
说着又向丰庆帝行了一礼,诚恳道:“陛下恕罪,今日之事却是因林冉害的陛下差点颜面扫地。”
差点颜面扫地的丰庆帝:“......起来吧,此事也不怪你。”
一个为了拯救家国名声的人何错之有?
丰庆帝坐在上首,沉声开口,异常威仪,“钱如意蔑视皇威,赐鸩(zhen)酒一杯。”
“陛下......如意知错了,求您饶了如意吧。”
钱昭仪苦求丰庆帝,钱如意抱着钱昭仪大哭,“姑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