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时每一刻,我见着了您跟那些人来往,心都像被一根粗糙的绳子捆住,那绳子一点点收紧,我被捆住的心刺痛着,渐渐喘不过气……直到承受到极限……它再也收缩不了,于是被绳子勒入血肉当中,绞成无数块碎片。
您知道么?
我每时每刻,见到您跟那些人来往,内心都在滴着血,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的折磨。
如今,您好不容易向我表明了心迹,您是心悦于我的,您终于属于我了。
我太在乎您了,我受不住……我再也不想承受在背后看着您与别人搂搂抱抱的痛苦了!
所以……所以今日我才会失控。
沐王,您会原谅我的,对吗?”
……
如果说前一秒,薛沐沐还只是觉得好笑荒唐,那么,下一秒,听完了宋清风这一大段话之后,薛沐沐她直接人傻了。
不是,宋清风这人怎么比她还能编啊?
同时,在听宋清风说这一大段话的时候,薛沐沐内心里面也实在膈应得不行。
还说啥心痛。
薛沐沐听得都想拿把刀子照着这人的心窝口就是一刀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为啥原因。
别问,问就是宋清风这人过于虚伪,她薛沐沐看不过去。
只是可惜,她力气小,估计不能一刀扎死这玩意儿。
而且如今她手里头也没有刀。
“你……”
薛沐沐从怀中远离了些许。
看了看眼前之人。
发现青年脸上果然带着戏谑。
如果仔细看的话,其实眼底深处,还留着些许温润的柔情。
偏偏薛沐沐过去见到的人不多,对人表情的感知,向来不大敏锐。
而宋清风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于是两人对周遭散发出来的怪异氛围,没有丁点儿的察觉。
……薛沐沐说了一个“你”字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见宋清风表情如此,她更不知道说啥了。
很明显的,人家识破了薛沐沐的把戏,并且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甚至恶劣地故意只说些口花花的话,连表情也懒得伪装一下。
偏偏薛沐沐还不好拆穿他。
到底人在屋檐下。
她也不想睡猪圈。
因而,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宋清风那副戏谑的笑脸装傻:“竟……竟然是这样么?
我……我真的好开心……”
虽然说着很开心的话,但薛沐沐心里面,仍旧是有些膈应。
宋清风并没有察觉,听见薛沐沐的话,他嗤笑了一声。
薛沐沐抬头,瞧着宋清风那副挂在脸上明晃晃的讽刺,心里头更加不高兴了。
这人方才说着虚假情话的时候,比自己还要能编。
若不是知道后续剧情。
薛沐沐都差点儿被这人骗了。
如今,宋清风他怎么好意思嘲笑自己的啊?
真的是百步笑五十步,大哥笑二哥。
……心里头暗自腹诽着,薛沐沐忽然转念一想:
哎,不对呀!
方才她已经下定决心,之所以继续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能够跟宋清风共赴。巫。山。云。雨。
咳……!
当然,若是宋清风那玩意儿实在混账的话,她便找些机会去偷吃。
毕竟如今沈雁稽那儿没时间,她去了也是白去。
而宋清风这儿,挺安全的。
除了安全,还有许多的“美味”。
加之,根据原著当中的剧情,云尚暖大概就在这几日会从京城过来找原主。
云尚暖是原主的智囊军师。
原著当中,沈雁稽之所以能够被原主设计至死。
他对原主留了情,不设防,是一个原因。
但另一个原因,则是有云尚暖在其中的推波助澜。
原主与李明葉两个人从中州逃来益州的时候,一路上为了躲避追捕,不是在乞讨,就是在睡猪圈,总之十分的狼狈。
然而,后来,原主却是能够带着人入了中州,掳走了不省人事的沈雁稽。
要做成这件事,单靠原主和李明葉两个人,肯定是做不了的。
再说了,当时虽然是三王鼎立,然而,沈雁稽在六王并存之时,便是实力最强的存在。
一下吞并了齐、魏、中州三王的势力。
实力大增。
又岂是原主和梁王两人能够抗衡得了的?
当时的局势,虽说是三王鼎立,却不过是沈雁稽一家独大,原主与梁王两方苟存。
原主掳走了沈雁稽,沈雁稽手底下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他们顺利地离开呢?
一个四个月之前,落魄如狗的人,怎么有可能在四个月之后,不惊动任何人的,跳起来咬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