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枫本想把在外被欺负的事掩饰过去,可架不住凌清雯的威慑力,这才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凌青枫之所以一直不愿出门,就是因为长期遭受那群小子的霸凌。
从前原主一家说得好听是“老好人”,说得难听就是窝囊。
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都是捡软柿子捏。
正因为他们太好说话,哪怕被打一巴掌,只要别人一句对不起,就会没原则的选择原谅,所以这才让凌青枫成为了被反复欺凌的对象。
凌华强听老儿子又被几个同龄的孩子欺负,心里多少是心疼的,但他觉得孩子们打打闹闹很正常,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去得罪人。
“雯雯,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明儿去找那老吴家的大哥说道说道。”
凌清雯眸色一转避开了他,“你认为你去用嘴说两句就能解决问题?”
“那吴家大哥我知道,不是个不讲理的,他会管好他儿子的。”
凌华强可不敢让凌清雯去掺和这事,保不准又要闹出啥事来的,所以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能处理好。
于是第二天,凌华强顶着寒风就去吴家了。
那个带头霸凌凌青枫的小子正是吴家的老儿子——吴大斌,小名叫钢镚。
可能因为家里这一辈儿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的原因,所以一屋人都格外惯他,这才叫他愈发无法无天了。
而另外三个小子,二楞、大噶和铁蛋则都是死了爹或者跑了娘的孩子,他们成天跟着钢镚在屯子里专干些小偷小摸、欺负弱小的事。
屯儿里人虽然也都知道他们不是好孩子,但他们也没干啥大坏事,没谁愿跟几个小崽子较真,便放任他们野下去了。
凌华强到了吴家门口,正好就碰见了钢镚他娘。
他把手往袖筒里塞了塞磕巴了两下,还是说明了来意。
钢镚娘一听自己老儿子又在外头欺负人,出于给人一个交代的心理,她把钢镚喊出来当着凌华强的面就踢了两脚。
“你这不省心的小崽子,你还打人不打了?”
然而钢镚已经到了叛逆期,压根不服管教了。
钢镚娘见他连服软的样子都懒得做了,这下怎么好下台?于是作势又要去找棍子来揍人。
凌华强见状,赶忙上前阻止,“吴家嫂子,算了算了,只要孩子知道错了就成。”
钢镚娘也是借梯就下,刚才还气吼吼的嘴脸,瞬间就挂上了笑容。
“也是,俺家这小子是皮了点儿,但他可不是那坏心眼的,他在屋里可孝顺了。”
“孩儿知道错了就成,以后可不能再欺负咱家青枫了,那俺就走了。”
“成成成,凌家兄弟你慢些,俺会跟俺家那小子说的……”
钢镚娘望着凌华强走远,脸上僵硬的干笑也渐渐垮成了嗤之以鼻的讽刺。
“切~自己崽子没用,还有脸过来说?谁给你的脸啊?仗着手里有几个钱了,就开始摆谱了,呸~”
凌青柏和凌青梧要上镇上窑厂拖砖修澡房,在出发之前凌清雯要去队里找大队长开证明。
现在窑厂的红砖对外出售是需要准许购买证明的,村子里更是对砖瓦房的建设有严格管控。
谁家里要修砖瓦房,修多大?在哪修?都是有管控的。
相比之下茅草屋变泥砖房就不一样了,不仅全村来帮忙,工钱全省了,又还没有繁琐的审批手续。
不过像凌清雯这样,只是用点砖修间澡房问题不大,基本都会批准。
果然,齐友善很快就给她开好了证明,让她去买砖。
凌清雯离开前,把齐延霆第六天的灵泉水交给了他。
“让他喝了吧!明天再喝一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齐友善看着桌上一小杯药水,本想说点啥却见她已经没影儿了。
凌清雯将购买证明和二十块钱交给了凌青柏哥俩,叮嘱他们早去早回后,就去找凌青枫了,可在屋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人。
就在十几分钟前,有人来找凌青枫,说是凌清雯找他有事,他就出去了。
可等他到了屯子口,却压根没见着凌清雯,他郁闷地往回走时,在一条小路上就又碰到了钢镚那一群小子。
“凌青枫,你小子居然敢告状,哥几个给俺揍死他……”
凌青枫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四个小子打趴在地,不仅眼睛肿了,牙齿都渗出了血。
“再敢告状俺们弄死你!”
凌青枫挂着满脸彩回到家时,竟看见凌清雯正在他平时“搞研究”的小屋里。
“老……老姐……”
“这些瓶瓶罐罐都是你弄的?”凌清雯没急着问他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反而对他桌上那些小药瓶感兴趣。
“嗯。”
“你很喜欢研究花花草草吗?”
“没事可做就瞎研究。”
凌清雯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青枫,你是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