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雯今天没做午饭,凌父就安排三兄弟中的老大凌青柏做饭去了。
林青柏不比油头滑脸的老二凌青梧和闷不吭声的老三凌青枫,素来是任劳任怨的模范。
虽然这家里原主是老大,但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孩,所以更多时候他反而扛得最多。
下午还要上工,中午就炖点土豆条,再往锅边贴一圈玉米饼,简单填饱肚子就行。
当凌青梧从里屋出来,神秘兮兮来到厨房,就见哥俩一个蹲地架柴,一个弯腰摊饼。
“咋啦?你笑啥?他俩人呢?”凌青柏抬头就问。
凌青梧故作神秘,但还是忍不住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当凌青柏听说俩人关屋里“亲热”时,不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当即一巴掌拍凌青梧脑门上了。
“你打我干啥?”
“你是不是傻?这种事不都女孩子吃亏吗?你咋能由着他们,万一姐让欺负了咋整?”
“他们不都定亲了吗?姐夫他......”
“这不还没成亲呢吗?走,看看去!”林青柏顾不上洗手就要进屋。
烧火的凌青枫一脸懵圈,伸长脖子瞅了瞅两个哥哥,转回头继续望着火焰发呆。
哥俩疾步穿过内院,就来到了凌青雯住的后屋前,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不小的动静。
哥俩当即绷紧了神经,凌青梧附耳贴门,就听里面霹雳乓啷不说,还夹杂着男人的呻吟。
“这么大的动静?姐也太大胆了。”凌青梧一脸震惊之余,又难掩尴尬。
凌青柏转身就要去柴屋抄家伙,不管是不是凌青雯自愿的,今个这杨文庆都得挨顿揍。
就在他抽了块顺手的木柴,掂了掂往门前走去时,门却突然开了。
只听“嗖地”一下,又“轰地”一声,杨文庆就像死猪似的被扔了出来。
哥俩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惊呆了,愣在原地都忘了眨眼。
院子里,只见趴在地上的杨文庆鼻青脸肿,满嘴的血,除了手指和眼珠子外,别处都没法动弹了。
而屋子里的凌清雯却在洗脸架前用毛巾擦手,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你们两个...把这废物拖出去。”擦完手的凌清雯轻声道。
哥俩这才从震惊错愕中回过神来,凌青柏磕磕巴巴问道:“他咋啦?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要知道原主一直是个懦弱无能的受气包,别说打男人,平时就算要她说个不字都要酝酿半天。
所以,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也很难让人相信。
“我不喜欢回答问题,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把他扔出去让他滚远些,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他。”
凌清雯眼神高冷,语气霸道不容置喙。
哥俩心头虽然都疑云重重,但却莫名被她的气势压制了,反正这杨文庆肯定没干啥好事,所以他们将他架起就拖往了外屋。
凌清雯见他们出去后,这才拿起柜上的红丝巾捆上,然后才走到了小院里。
九月的北方,天气已经变冷了,往年再过一个月左右就会开始下雪,所以现在就要开始囤粮过冬。
这十几平的小院里,屋檐下挂着几串晒干的苞米棒和辣椒串。
凌清雯的房间一侧连接着一块儿自留地,地里正长着排列整齐的大白菜,另一侧则是养鸡的鸡棚。
前面的正屋有间老少房连着一间厨房和杂物房。
不算前面院子,一共不到一百平的土房,就是凌家五口人的栖身之地了。
隔壁一墙之隔东边就住着凌华强的大哥一家,也就是原主的大伯。
西边住着的是二伯一家,虽说现在大家都穷得差不多,但相比起其他人家,原主一家在屯子里算是条件比较落后的家庭了。
这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前些年原主的母亲一直身体不好,要靠吃药续命,凌华强的腿疾一到冬天就疼痛难忍,不仅干不了重劳力,还得花钱吃药。
正是因为一家人负担太重,大伯家提出了分家,凌家老爷子虽然不同意,但年龄也大了,做不了儿子们的主,也只能任由他们了。
凌青柏本来是块当兵的料子,可刚分家,那时两个弟弟年纪尚小,他不忍把担子都推给原主,所以就错失了机会,现在只能在家务农。
两年前母亲还是病死了,家里还欠了不少债,这两年,凌青柏和凌青梧两兄弟拼命挣工分,原主平时除了包揽家里的活,也会去上工。
前两个月挑水渠,她也是拿满工分的,所以才把22岁的年纪熬出了32岁的沧桑。
凌清雯看了看自己那双满是老茧和裂口的手,要她去下地拿工分干粗活,这个她真做不到,实在不行,她考虑离开这里。
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原主,没必要留下来按照她的人生轨迹走下去。
“雯雯,你今天饭都没做,是干啥去了?”
凌清雯正在暗暗规划应该去哪儿,就听身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