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家里除了周泽勋和江承雪,其他四人都去了衙门,做身份信息的变更。当然也把地书带了去。
两口子第一次守家,江承雪抱着儿子跟周泽勋相视而笑。
“正好趁这个机会,将空间的粮食放进地窖去,我们离了云州也放心。”
周泽勋道。地窖里实在是不剩粮食了,还欠着衙门三袋,也一起都拿出来,到时候让隔壁几人帮忙送到铺子或衙门去都行。
从空间一共搬出六麻袋,一中三袋大米是周泽勋在空间里用捣臼脱了壳的,这是留给自己家的。
剩下三袋,一袋麦子,一袋水稻,一袋高粱米,都没有经过处理,留给官府吧。
对于周家……现在是郑家,衙门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快的,改了名,改了户籍,登记了田地。
衙门的人还很奇怪,“周公子不改吗?”
郑伯路:“不改。”
衙门的人一头雾水,但也没有过问,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这些事情做完,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又回了桂花巷。
郑通对自己的新姓氏非常不习惯,一路都念叨着自己的新名字:“郑通郑通郑通……”
到了家门口,叹了口气:“郑通这个名字真拗口,刚才改名的时候,爹你真应该重新给我取个名。”
杨氏在儿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改!改成郑二狗!”
郑通:“……那还是算了。我哥怎么不改呢?叫郑泽勋!”
杨氏又“
ia”地一声拍在儿子后脑勺,“你这孩子怎么比周家甸那谁家的婶子话都多?!你哥就叫周泽勋,不叫郑泽勋!”
现在身份都换回来了,俺还敢让人家跟着自己姓!
郑通:“为什么?”
“说你话多你还不信!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
杨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周泽勋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姓,不过对付自己这个小儿子也就几个巴掌的事情,他就听话了。
至于周春芽,她的性子随了她爹,心里哪怕有事也不会跟周通一样,什么都往外说。
江承雪二人从屋里迎出来:“爹,娘,事情办的顺利吗?”
郑伯路露出一丝微笑,这个姓氏改回来以后,他仿佛感觉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了新的东西,又或者是久远的东西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这种感觉很神奇,让他觉得身心愉悦。
“很顺利。分到的田地就在云州沛县,离我们这里也就30来里地。一整块,足足的30亩地。”
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两口子欣喜万分,云州的田地当然要比漠州值更多银子,因为离京城近。
他们原本期望换个20多亩,就划算了。所以啊,几个月来的折腾,真的为他们带来了很多好处。
杨氏喜形于色:“我们郑家也有属于自己的田地了!”
之前大费周折购买了小沙地村一个村子,全都记在周泽旭名下的,以前也没有觉得什么,就是理所当然。
可现在拥有了属于郑家自己的田地,感觉还是完全不同的。
雪儿说得是,有田地落在他们夫妻名下,感觉就是踏实。
嗯,死了也有地方埋了。
踏实。
江承雪见他们高兴,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一起高兴。
“还有高兴的呢,粮食送来了,我们自家留了三袋,放进地窖去了,那你的三袋是欠衙门的,这下就不欠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这个叫什么双!喜!临!门!”
杨氏高兴得眉毛都快飞出脸庞,半走半跑的来到院子中间那三个麻袋旁。
先解开一袋看了看,果然是粮食,高粱!
“不是给衙门的呀?呀,这颗粒真是饱满!”
有些心疼,要是能种进地里就好了。
“我们自家的在地窖呢?我去瞧瞧!”
“娘,我跟你一起去!”
郑春芽也激动得脸蛋红扑扑,自己现在姓郑,再也不怕谁说同姓不能结婚,当然高兴。
郑通:“我也去!”
杨氏:“去拿灯来!”
………
之后两日,做了些准备。
给周氏药铺和朱记药铺留下了足够多的药材,都是偷偷摸摸拿过去的,让他们两家将药材藏好,尽量低调一些。
又给朱掌柜的小儿子送了几桶水过去。这空间里的水有奇效,但效果并不会药到病除,有一个过程的。
但朱掌柜看得出来,小儿子已经有了一些微小的变化。
柳氏那边也去打了招呼,让他们有事就来桂花巷找郑伯路。
隔壁院子由陆先生和孙氏管理,有事就找郑伯路商量。
衙门那些认识的官僚也都去打了招呼,让他们多照顾着周家。
还去肖府告了别。
肖府的两位老人家情感十分复杂,一边生着气端架子,一边又十分担心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