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买了三套宅子的喜悦,最终在这只可怜的炖鸡身上以及夜晚的挥汗如雨当中消化掉了。
江承雪醒过来的时候,就怼上周泽勋的脸。
早上了,天都大亮了。
她可能是心里太踏实,昨晚睡得很沉。
“娘子,我想去那个屋子里。”
周泽勋撑着不睡就等着娘子醒来呢,反正,按他以前的经验娘子肯定要让他进那个木屋子的。
的确,江承雪也有此意。只是木屋里面堆得满满的,实在没有办法腾出放褥子的位置了。
只能将屋里的一些东西拿出来,腾出点位置。
她心里算了算时间,置物架应该好了,等周泽勋睡醒了就去看看。装鸡蛋的筐子应该也编出来一些了,正好放进空间来。
周泽勋心情不大好地站在门廊上吃着卤蛋望向院外,“娘子,你喊别个给你收庄稼啦?”
他心想吃醋,这地方娘子怎么能叫别人进来呢?
“没有啊。”
江承雪说着,也转向院外,那边土地黝黑,光秃秃的一片,好像从来没有种过什么一样。
她本来还头疼,因为烂在地里的庄稼杆子也是一个大工程,现在看来,不用头疼了。
“庄稼我没有收,应该是烂在土里面了。”
将周泽勋安排着睡下后,她站在门廊上琢磨,这个春天地里要不要种什么。
她预计周泽勋还是要继续治疗的,说不准今天还是明天就又要不见人影,所以大面积的她就不能种了。
就种些姜蒜吧,本来姜蒜种子少,种出来的种子也不多,就那么点。
“娘子,”周泽勋又从屋里出来了,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娘子,你以后都不要叫别人进来好不好,只叫我一个人进来,我给你盖房子,给你收庄稼,我什么都会!”
他信誓旦旦,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某种承诺,江承雪心里一动,全身升起奇异的感觉,是幸福又带着丝丝酸涩,抬手摸摸他的脸:“那你有没有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就是这些天照顾你的那些人?”
“没有!娘子,这里的事情我谁都不告诉!”
“好。”
“但是阿勋,这里让不让别人进来的事情,等你的病治好了,我们再说好不好?”
五十亩地,哪怕江承雪是个女超人也还得找人帮忙,更别说盖屋子之类的事情,光让周泽勋去做,她不忍心。
“可是娘子,我没有病,我比阿通还聪明呢!”
江承雪被他认真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继续发挥前辈子的特长——哄孩子:“我知道阿勋最聪明了,但是还不够聪明,你治好病才能保护好娘子和宝宝。我们打钩,下次爹带去你看病的时候,你好好听大夫的,不要怕扎针,不要怕吃药好不好?”
她伸出小手指,周泽勋赶忙惊恐地将手背到身后。
“娘子,可是——”
他怕啊,那针那——么长,那药那——么苦!
江承雪便收了手,有点失望道:“原来阿旭害怕打针吃药啊,那就不打勾了吧。”
“不怕!不怕!”
周泽勋一把拉起她的手,将两个人的小指头钩在一起,“我都听娘子的,我不怕。”
两人也没说什么“上钩下吊”之类的,就是很郑重地拉了几下。
江承雪看着连在一起的手指头,心里万千情绪,她也不知道逼着周泽勋接受治疗等到他完全正常之后会是怎样。
现在的阿勋很好,心思单纯,活得幸福快乐,以后变成真正大人的他就不会拥有这样的快乐了。
但是,他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一直停滞在孩子的阶段。
拉完勾周泽勋才爬进被窝去睡觉,江承雪想到冬瓜糖还没给他吃呢,算了,等他起来再给吧。
洗漱完出来后,院子里面静悄悄的,那土堆马上堆得要赶上院墙了。
六只公鸡在菜地里面扒拉,要是让杨氏和周春芽看到保准气得捶胸跺脚。
她赶紧给撒了些谷子,才把它们的注意力引过来。
锅里有米粥,简单喝了点。
田螺姑娘例行流程来了一遍,回到空间,周泽勋刚好也睡醒了。
弄早饭的时间,叫周泽勋去后院收鸡蛋,拔野菜。
野菜一部分晾晒一部分放进木屋,春天的野菜最为鲜嫩,是夏季秋季比不了的。
今天烫的是菜饼子,就是野菜洗干净切碎放入鸡蛋面糊里面,锅里放油烧热,摊饼。
又用今早上才采摘的最新鲜的野菜弄了个凉菜。她在外面吃了粥,这会儿再吃点菜就是了,饼子全留给周泽勋。
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枕头下面的手镯给忘记了,意念一转,几秒钟的时间那雪白丝绸小包就已经在自己手上了。
她小心放在桌上,慢慢展开,露出一枚精致稀少的粉色玉镯。
这玉镯水头很足,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