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误会了,我没有……”
“还抵赖?我告诉你,一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咋回事,你们这些年轻人咋猴急猴急的!”
杨氏大有要将问题的严重性给儿媳唠叨透的架势,江承雪苦不堪言。
恰好春芽在外面敲门,问娘要银子要去打水买粮。
江承雪赶紧夺门而出,一边嘴里应着:“娘、娘,我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逃到院子里面的江承雪搓搓滚烫的面颊,简直臊死人了!
不过她心情并没有不好。
一晚上也没睡啥觉,此时也不觉得困倦,心里充满了暖暖的热流,缓缓地盘旋着。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未来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期许。
以前的她,只愿望守住今日平淡简单的生活就行,明天也一样,后天也一样,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行,她觉得躺平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为此,她不惜委曲求全,努力避免麻烦,或是把大麻烦化为小麻烦,把长麻烦变成短麻烦。生活于她就是过一日是一日。
此时不一样了,她忽然想要尝试一些不一样的,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了。
她听说过“心力”一词,她一直以为是一个形容词,原来是个名词。心的力量是可以切实感觉到的。
她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充满力量地跳动,就像一个新生的孩子对未来充满了好奇。
“嫂子,你脸好红,不是发烧了吧?”
春芽一边捏着袖袋里面的铜板,一边担心问道。
“没有,春芽,你去打水还是买粮?”
“去打水,娘怕我丢钱不叫我去买粮。”
“春芽,我今天看着不一样么?”
想到杨氏那么大的反应,江承雪心里又烦又乱又高兴,挽着春芽的胳膊往院门走。
“嗯……嫂子今天变漂亮了……”
“啊?”
周春芽站定脚,歪着头看了江承雪半天,今天一早就发现了,这个嫂子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就觉得漂亮。
“我也不知道哪里漂亮了,就是看着……像是大家小姐了。”
她觉得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才能这般漂亮。
杨氏也走了出来,用一条汗巾扑打着衣服上的灰尘:“春芽,赶紧去吧,咋还磨叽呢,今天多打几桶。”
“哎,我这就走了。”
说罢将扁担搁在肩膀上推开院门出去了。
“雪儿,你跟阿通在屋里守着。阿通?阿通!”
“茅厕呢!”
阿通的声音从院角的小棚子传来。
“懒人屎尿多。行,我也出门了,你们好好看家。把院门锁了,我们回来敲门。”
“哎。”
江承雪从院里面用门杠将院门别住。周通一脸哭丧地从茅厕出来。
往饭桌边的板凳上一坐,跟个小老头一样皱眉头。
“阿通,怎么了?你从茅厕出来还没洗手呢。”
周通长叹一口气,起身去水盆边洗了手。
“嫂子,我们今天能不能吃点菜?”
想到以前有菜不吃,他悔得肠子青,便秘真难受,难受死了。
“想吃菜啊,嫂子也想吃,这样我拿钱你去买。”
周通眼睛一亮:“真的?”
“去买吧,娘问起来,就说我想吃,娘最心疼我肚子里的小宝宝了。”
“好!嫂子,你可真好,是最最好的嫂子!”
周通从江承雪那里拿了钱,院门开了小缝儿溜出去,喊嫂子把门别起来。
“我跑得可快了,马上就回来,回来敲门嫂子你再开门啊!”
他也知道屋里藏着银子呢,一定要小心。
江承雪给院子里面的鸡加了点水。
进空间捡了鸡蛋,又将买来的蔬菜种子随意撒在院外的田地里。
稍远的地方,将那头蒜一瓣瓣掰开,在要不要将蒜衣剥干净的问题上犹豫了一下,想到小学时候做过水培蒜的实验,都是剥干净的,便一粒粒剥得溜光,一瓣蒜一个坑,尖头向上。
生姜挺老的。江承雪知道生姜是块茎繁殖,跟土豆差不多,将根茎切块当种子种下地就行。
但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说起来简单明了,再容易不过,但真正操作的事情就会发现有很多不懂。
这生姜要切多大块?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要埋多深?切面向上还是向下?
至于阳光雨露之类的她倒不担心,这空间很智能,就像水稻,原本地里是干的也会在需要的时候生出很多水来。
先摸索吧。晚些时候问问杨氏和春芽,她们种菜的经验应该是不少的,空间里面种无所谓,以后在外面种菜必须要些实战经验的。
又给外面几只鸡带了点谷子出来。
随即坐在院子里面的树下,认真地思考起来。
这树也不知道多少年岁,因为缺水,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