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送钱这事情叫人捉摸不透。
如果送个一两二两的还能理解,叫她一声三娘,帮扶一把也在情理之中。但现在感觉她把所有家底都掏空了送过来。
这三娘是怎么想的呢?
身上揣着三百两左右的银子,杨氏哪还敢去到处逛,拉着两人就回了房子。
一家子把院门一关,叫一家子进了正屋又从里面把房门别住,然后都挤在老两口的卧房。
“爹娘,我们借到钱了?”
周春芽和周通两个看三个人这样凝重的面色,吓得大气不敢出。
杨氏哼了一声,伸手先将孟氏给过来的银子倒在床铺上,哗啦一声,床铺都快叫碎银占满了。
“啊……”
大家都轻声发出震惊的感叹。也不敢说别的话。
然后就是杨氏漫长的数钱过程。周伯路受不了她,拉着两个儿子到院子里挖坑去了。江承雪说自己累了,便也回了屋子钻进空间。只有周春芽自始至终保持着绝对的高涨热情陪着老母亲数银子。
空间里江承雪把之前买的猪板油给炼了。
猪板油清洗干净,切二指厚的大块,一开始锅里稍微加点水,用锅铲翻动着,慢慢地就熬出清亮的油,越熬越多。
一直熬到锅里的油渣缩成金黄色的一点点,才熄了火,让铁锅稍微凉一会儿,然后将油渣从锅里捞出专门放入一个小罐。原本一锅冒尖的油就变成了一小罐油渣,黄澄澄的,香味扑鼻,下个面条挖一勺在锅里别提多香。
又找了个大罐子来装油,这么一大锅她是绝对端不起来的,便从空间出来,站在门口喊周泽勋。
“阿勋,你去吧,你媳妇喊你。”
周伯路道。
周泽勋丢开手里的铁锹,他的胳膊终于脱痂了,便也下坑开始挖,原本挖土的周通被喊上去运土。
“娘子?”
周泽勋一擦汗,脸上就脏成花猫。
“找你帮忙。”
进屋便把门反锁,又进了空间。
将猪油灌进大罐子,大罐子又搬进木屋去。
看着敞口的罐子,江承雪就想去逛街,找木匠去做几个盖子去,再买些罐子回来备用。有了这个木屋她就越来越喜欢瓶瓶罐罐,总是想买,总觉得总有一天能够装满派上用场。
给周泽勋投喂了一个卤鸡蛋,几块油渣。这小子永远关心自己爹娘弟妹什么时候能吃上这些,江承雪只能一直敷衍:快了快了。
快了。
叫周泽勋漱口,又在地上把手抹脏才出来。
江承雪一心想去街上,空间里面母鸡太多,昨天才卖掉一大篮子鸡蛋,现在空间里又有三盆满满的。
便跟院子里面挖坑的公爹说了一声,说是想出去走动一下。
“阿勋,你去洗把脸跟雪儿去吧。”
江承雪虽然也想周泽勋一起,毕竟他跟着自己要方便很多,但是他是这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之一,她怎么好意思一天到晚拉着自己的相公逛街,让公爹和年幼的小叔子在家里下苦力呢!
急忙摆手:“爹,不用阿勋跟着去,我自己随便逛逛就行了。”
“让他去吧,还能带两桶水回来。我跟阿通也不干了,今天太热,干下去人受不了,我看以后白天正热的时候休息,晚上干,凉快。你找你娘要点钱,有啥需要的看着买点。”
三个人说着都扔下工具进屋,先喝了口水,周伯路进屋一看,杨氏和周春芽还在数那些碎银子。
杨氏抱怨有些碎银的重量不对,家里也没个戥子来称重。
周伯路对这婆娘都无语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数了十遍还是八遍,弯腰就从床上拾起一两的银块,被杨氏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掉。
“还没数明白,你别乱摸!”
“雪儿屋里待不住,想去外面走走,你给她一两,让她爱买什么买什么。”
杨氏盘在床上拍了下大腿:“我还讲跟她去逛街呢!”
周伯路:“你可拉倒吧,赶紧把这一床收拾了,该是多少给记个数字,我这会儿也要出去,打听打听哪里有田地要卖的,这两天就到处去跑跑,雪儿好不容易弄到银子就是为了买田地的。”
杨氏唔了一声,郑重点头。
从床上捡了两个一两的银块给当家的,“一个给你的,这事儿也不知道好打听不,你自己看着花。”
周伯路和周泽勋江承雪两口子出了院门,杨氏站在门口喊他们早些回来,然后就紧紧张张把院门上了锁。
“阿勋,照顾着你媳妇,别叫人推了碰了,转一转就快些回来。”
隔着墙,杨氏的声音传出来。
夫妻两个都乖乖地答应下来。
分道扬镳之后,江承雪就直奔木匠铺子去,将自己量好的置物架尺寸给师傅。
“师傅,一定要用好木材,做得结结实实的,贵一点也可以。”
师傅点头:“行,你都这样说我就拿最好的木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