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只大肥鸡的出现,早饭大家都吃得很愉快,米粥和窝窝头,吃起来特别香。
接着就是套马上车继续前进。两只鸡一个车厢扔一只,起到了“望梅止渴”中的“梅”的作用。
周春芽的痛经也好了一般,只是偶尔捂住肚子满脸狰狞,大部分时候她都盯着那只鸡。
今天空间里面大雪,江承雪也待不住,只有在外面热得不行的时候往空间钻,凉快一下又出去。有啥办法呢,木屋里挤满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她将墙边的一盆冰倒扣在地板上,然后拿小榔头慢慢敲碎,这冰冻得很坚硬,一点不好砸,她不敢太用力,废了老半天力气才把冰块从一大块砸成小小的。
然后把碎冰重新装回盆子里。
原本平平的一盆冰,敲碎之后装得冒尖尖都装不下。
紧接着,江承雪就像是小小搬运工一样,将碎冰装进竹筒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带出空间。
她把这竹筒当冰壶,多少能降点温。隔一段时间,她假装去水桶舀水,就顺便把竹筒里的冰倒进水桶里,能凉快一点就凉快一点。
她舀水频繁,杨氏每次都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一个大肚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人家喝点水怎么了?再说了,她每次也就舀一口,喝完就算了。
“烦死人了,你要喝就装一竹筒,一会儿揭盖子一会儿揭盖子,桶里的那点凉气全叫你放跑了!”
杨氏忍不住道。
这一路唯一的享受就是喝水,这水真是甜到心坎,关键是还凉,一口下去浑身能舒畅得打个哆嗦。
她实在不想这点乐趣都被这矫情的儿媳折腾没了。
江承雪笑道:“娘,我都是装多少喝多少,害怕一口就喝没有了嘛!”
杨氏翻了她一眼:“就你怪事情多!”
因为害怕她真的装多少喝多少,就也不管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折腾去吧。
周春芽道:“我也想想装多少喝多少……”
那刚舀出来的水凉凉的喝着多舒服啊!
杨氏往她背上就是一巴掌:“这几天别给我少喝凉的!桶里的水舀出来也要等暖了再喝,听到没有!”
周春芽可怜道:“好……”
“给你大哥装点水去。”
“好。”
周春芽道,就要起身。
江承雪忙道:“娘,春芽,你们歇着,我来就行了。”
“你给我老实坐着,睡觉啊,昨天睡一天,今天咋不睡了?你不好好睡觉,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长起来?”
杨氏气哼哼地看看江承雪不争气的肚子,这么小个肚子挤着她孙儿了!
江承雪也想像昨天那样,干活,干累了就睡觉,时间过得可快了。但今天条件不允许啊。
“娘,我坐在车里闷得很,我跟阿勋坐在一起陪他说说话。”
“可别瞎折腾了,以前也不见你和你相公一天说过十句话,到时候一不小心跌下去了,呸呸呸!你就给我老实待在车里睡觉就行了。”
杨氏真是觉得一天天心累得要死。
“咯咯咯……”
坐凳下面的公鸡无精打采地叫了几声。
杨氏:“行了,都听话一点,今晚上就给你们把这鸡给炖了吃。”
大公鸡:“咕……”
正午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周父一声令下,大家才得以找了个树荫坐下来休息一下。
周父和周泽勋解下车套让两匹大马也休息一下,杨氏吩咐叫多喂点水,但也不要喂太多。
幸好江承雪有取之不竭的水,否则真的很难判断这“多喂一点但不能太多”的标准。她的标准是,两匹马是这个家目前最重要的劳动力,肯定要喂饱。
杨氏刚刚语气揶揄地夸了江承雪便勤快了,眼里有活了,周通这小子就一下子冲上来将马盆给夺了去。
“我来喂!”
父亲和大哥驾马,他这个家里的第三男子汉除了在车厢里面睡觉就是和父亲坐在前车板上驾车。
“你们车上人多,我先取你们车上的水,给马减减压,不要把你们这边的马累坏了。”
周父驾的那辆车上面主要是行李,粮草,周通觉得娘亲这边坐了四个人,比他那边重多了,就想给这边减负。
江承雪都还没有来得及阻拦,这猴子一般的小叔子已经钻进车厢,然后哇地惊叫一声。
“啊——!这是为什么!”
杨氏怒斥:“你鬼叫什么,赶紧喂马去!”
周通拎着马盆出来,难以置信:“娘,你偏心!你给大哥大嫂和二姐喝凉凉的水,让我和爹喝热热的水!”
杨氏:“放屁!赶紧喂马去,别把咱家的命根子给渴死了!”
这两匹马加起来三十多两,是多少农民想都不敢想的钱数,可不就是家里的命根子吗?
周通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同样的水桶,为什么自己那边就是温热的水,娘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