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雪是计划好先煮肉,然后给周泽勋煎药。
反正不能先煎药,她受不了中药的味道,那要人命的味道……
洗锅的时候发现一层油腻死活洗不掉。
心里忽然想到,熬煮中药能不能碰油腥?
到底能碰还是不能碰?能不能碰!
好想度娘!
虽然饭可以乱吃,药还是谨慎点吧,她花了那么多钱,治不好周泽勋的话,她就亏了。
锅碗勉勉强强洗了下,油油的滑滑的。
放下锅碗,放下双手也油油乎乎,很烦人。
于是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虽然没有祛除锅碗油污的办法,但是大家都用草木灰洗衣,有时候也用草木灰洗手。
便从简易灶边摸了一把灰,在手上搓了一会儿,叫来周泽勋帮她冲洗。
还真有效果,还环保。
帮周泽勋洗了手后两人便出了空间。
江承雪下楼找老板,想问老板借个砂锅。
“借砂锅做什么?你要装东西?装东西盆桶不是更好嘛。”
老板疑惑。
江承雪道:“我就是想问老板借砂锅烧锅温水,我相公有点发烧,我拿温水给他擦擦汗。”
老板道:“行,收你五文,不是我们黑钱,是现在水贵,大老远去挑回来的。”
江承雪掏了五个铜板放下,叮嘱一定要用砂锅端上去,因为砂锅保温好。
“没有沾油腥吧?”
“没有没有!肯定没有!”
老板觉得这女的就一神经病,但人家给钱人家就是大爷,大热天的她要热水就热水呗,只要钱够,给她烧暖炉也没事。
很快伙计就把一砂锅热水端了上来。
江承雪让周泽勋守着炉子煎药,自己从今天买的细棉布上面裁剪了一大块就着伙计新烧的热水把身子又擦洗了一遍,然后换上崭新的衣服,这才觉得舒服了。
大夫给开了三天的药,一共三副,一天喝三次。江承雪受不了中药的味道,连煎药时散发的中药味都叫她头疼不已,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喝药的不是自己。
一鼓作气,叫周泽勋把三天的药都煎了,分别装在三个大海碗里,每天一海碗,喝的时候舀出来一小碗。
药就放在木屋里,又不会坏。
三副药熬了两个时辰,周泽勋一边看火一边吃着麦芽糖。中药的味道很苦,但是他不在乎,他不敢相信日子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好过了。
江承雪则坐在门前台阶上将水稻种子慢慢揉搓下来装进木桶里,没想到一把种子换来小半桶,她很满足。
天空明月茭白,因为周泽勋的原因,江承雪没有感觉害怕,站在院子门口看外面宽阔的土地。
有必要好好规划一下这片土地了,明天头等大事,先去买纸买笔。
从空间出来后两人都累了,屋里只有一张床,不算软和,但是比起之前的大地为床,这真是VIP待遇。
“娘子,睡觉。”周泽勋打了个哈欠,就开始整理床铺,床铺倒是很宽,足够两个人睡的。
但江承雪怎么肯!心里尴尬,赶紧去阻止周泽勋,让他下去找店小二要两床棉被。
没过一会儿,店小二就扛着两床棉被上来了,一脸不耐烦,干了几年小二,他还没听说大夏天要棉被的。
江承雪微笑而淡定地解释:“我相公受伤了,怕冷,要盖两床。”
伙计哦了一声,心想,什么怕冷,肾虚吧。随便你们。
伙计一走,江承雪就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当褥子,又将另外一床放在上面。
“阿勋,你晚上睡在这里吧,我睡床。”
不解释,反正周泽勋的智商也用不着跟他解释什么。
果然周泽勋并没有反对,反倒猛地凑到江承雪身边对着她的脸庞亲了一下,“娘子真好!”
江承雪被这个亲吻吓得条件反射地举手,最后关头忍下来,他就一孩子,懂什么。
“咳咳,阿勋,我给你说啊,以后不能亲我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没有为什么。快睡觉吧!”
等以后咱们和离了,你再去亲你老婆吧!
周泽勋不明白,但是他很听老婆的话,先乖乖睡觉再说。
这一觉是接连两月睡得最为安稳的一觉。一直睡到巳时两人才从美梦惊醒,推窗一看,外面都早就该干嘛干嘛。
江承雪去空间看了一眼,里面果然又是一片洁白,院子里的简易炉灶已经埋得找不到了。
今天要在空间里吃饭估计有些困难。两人收拾好房间,抱着在空间晾了一夜的砂锅下楼,昨晚上煮了那么中药,今天已经闻不到什么味道。
将砂锅还了掌柜,出门去找了个小馆吃早午饭,小馆子里面没什么人,两人要了碗面条。面上顶着指甲盖大小的两片猪肉,居然要15文一碗。
这饭味道不行,价格还贵,吃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