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疲劳,他这才过去。
半个多时辰后就回了,玉娘已经躺在她房屋的榻上午睡起来。
她穿了件湖色梅兰镶金线的宽边小袄,下身是件玉色刺绣长裙,一头发丝只是用跟绸子简单的束在身后,不施脂粉却肤如凝脂,脸颊雪白,正闭眼躺在他房间的榻上小憩,手上还捏着个画本子,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连着画本子都未放下,人已经已经睡下。
裴危玄站在门口,定定看了玉娘几眼,这才过去榻上,把她拥入怀中。
许沁玉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裴危玄怀中沉沉睡去。
两人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醒来时已经到了暮食的时候。
许沁玉这一脚睡得舒服极了,睁开眼就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胸膛,还有熟悉的一种檀香味,她就知是四哥的怀抱。
她渐渐已经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
她埋头在四哥怀中,慵慵懒懒,也不想起来,抬头见四哥也睁开了眼眸。
她喊了声四哥,凑过去亲了亲四哥的唇。
不大会儿,许沁玉呼吸有些不顺畅,才跟四哥分开。
裴危玄坐起来,靠在榻上,让玉娘也靠在她怀中,两人都难得如此悠闲,只是裴危玄心中还记挂着其他事情。
他想到自己最近观天象看到的一些东西,沉思下,还是决定告诉玉娘,“玉娘,正好有些事情,我想同你交代下,最近观天象,我瞧着天有异象,再过不久,恐怕会有天灾发生。”
玉娘面上一凌,忍不住坐起身子,“四哥,哪里会有天灾?”
她还记得穿来第一年,北方那边发生雪灾,连着西南这边天都冷了不少,雪灾冻死不少人,还有很多北边的人开始逃荒,又是死伤无数,甚至逃到了西南这边,发生了腹泻病传染病。
“应当是中州那边。”
许沁玉知道这个地方跟她所身处的历史朝代都不用,但大概地理位置也对应的上。
大盛朝一共有十六个州,中州也算大州,州城都有几座。
许沁玉担忧道:“四哥,能观出是什么天灾吗?能不能防范?”
“恐是旱灾。”
裴危玄的声音也低沉了些,他虽然观天象能观出一些什么,但天灾这样的事情,以他一己之力,还有岛屿上那些人,根本没有任何法子可以帮到中州,即便有土豆红薯这些农作物,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些农作物他让岛上的居民种了两年,也不过刚刚够一个州城的种子罢了,想要去救济中州,还不够全部中州人一天的口粮。
想要救中州百姓,只有朝廷。
只是现在是伏太后跟新帝把持朝政,就伏太后的性子,当初北方的雪灾,她就没管过,只怕这次的天灾,她依旧放任不管。
不过裴危玄还是打算为中州的百姓做些什么,他没法救中州百姓,只能把消息传递给太守。
许沁玉听闻,心里很是担忧,她也不知道能为中州做些什么,只小声问裴危玄,四哥,“我这几年也赚了些银钱,要不到时候给中州那边买些粮食送过去?”
之前许记酒楼赚的银钱都投到饭庄来了,不过饭庄开业半年多点的时间,她现在手头上也有个二十万两的银票。
她现在也不怎么缺钱,中州那边真要发生旱灾,她也愿意捐些出去,留给饭庄这边的开销采买跟伙计们的工钱就成,毕竟中州离西南还是挺远,中州真要有天灾发生,暂时也影响不到西南这边。
既然是旱灾,到时候肯定会影响收成,只要能够挺过旱灾那几个月,大多数人还是能够活下去。
但那边农作物,都是一年一收成,至少要等到来年春上把农作物给种植上,旱灾一般都发生在夏天,所以至少得半年多时间,熬过这半年多,就能活下来。
“不用。”裴危玄拒绝了,“你这些银子留着傍身,即便真捐了,恐怕也到不了中州百姓手中。”
朝廷现在上下烂成这幅模样,朝廷救灾的银子都不一定能到中州,更加不同说其他地方捐过去的,何况现在讨论这事儿还有些早。
许沁玉也知现在谈论这事儿的确还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裴危玄又告诉玉娘,“应该还有半年的时间,若下次马六再来,你让他给家中带个口信,莫要用书信来往,让岳父岳母那边悄悄囤些粮食。”
许沁玉点头,她记得马六哥跟她说过,年后还会送一批犯人过来边城,到时候会给她带家里的书信。
次日,裴危玄就去见了太守一面,同他说了自己会观天象,知道中州那边再过几个月会有天灾发生,希望太守帮着给朝廷上封折子,就说从一个云游四海的道士口中得知,中州那边过些日子恐会有天灾发生,希望朝廷可以提前预防下。
想要预防,也就是趁着现在粮食价格正常,多囤些粮,到时候就能救济灾民。
太守听闻,果然也是担忧,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他给朝廷写了封折子,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等这封折子快马加鞭送到京城,进到伏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