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染醒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她扎针。
听一旁忙活的小护士聊天，这次车祸是五车连撞，自己幸运的只是头部受了轻伤。
“染染！”
顾行风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媳妇满脸凝重的坐在病床上。
“医生，我夫人怎么样？”
医生认得这位顾氏集团的总裁，年纪轻轻一手创办了顾氏，并在几年内迅速发展成庞大的商业帝国，是好多年轻人的励志偶像。
“顾先生，顾夫人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所幸不严重，您再观察一下就可以带夫人回家休养了。”
医生对这位顾总还是尊敬有加的，但程青染的眼中，却是明显的谄媚。
呵，都是被这个男人收买的混蛋，自己简直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染染，”顾行风按住她，“不要乱动，等我办完手续抱你回去。”
程青染倔强的甩开男人的手，一双杏眼满含怒火。
“够了吧，都已经折磨我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自己虽然是代替姐姐嫁过去，但爱他也是真心实意的啊，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呢……
顾行风显然被这几句话问懵了，迟疑的看向医生。
一旁的医生心里也在打鼓。
都说顾总是如何疼爱自己夫人的，难道难道！嘶——
“姐姐就快回来了，我祝福你们，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程青染表情冷静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遁入空门，顾行风终于淡定不了了，指挥医生给她重新做了全身检查。
结果表明，程青染脑内还残余一些血块，压迫神经导致思维混乱，现在主观世界跟意象世界分不清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活在自己编造的世界里？”
顾行风皱眉，程家也算个正经的世家，程青染从小就是当公主长大的，现在自己一心投入在创作上，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小说家了。
小说家啊，这要是编起故事来……顾行风觉得脑子也开始疼了。
“现在不敢对血块进行处理，因为压迫的神经太脆弱。”
医生建议顾行风先把人领回去，用她熟悉的东西，慢慢的先尝试让程青染相信他，再进一步引导。
“放我走吧，离婚协议书我早就签字了，我们，就这样吧。”
程青染语调悲痛，看他的眼神完全是爱中带恨，恨中又有些不舍，纠结的要把五官都皱成一团。
顾行风又心疼又想笑，还离婚协议书。
结婚五年了，自己连句重话都没说过，跟别提那什么协议，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那玩意儿！
“染染乖，我们先回家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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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风语调温柔，谁想到程青染听完这句却更加暴怒。
“染染染染！你满心满眼都是她！我说过了我不是，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不知道该怎么哄，顾行风现在只能顺毛摸。
“好好，那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么？”
程青染目光悲切，她忧伤的扭过脖子看向窗外，像诗朗诵一样呢喃着。
“叶的凋零，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这是我们初识的QQ空间签名，我的名字，就藏在这里面。”
顾行风好脾气的配合，“所以是叶子？还是小风？”
收回哀叹语调，程青染冷静的回复眼前的渣男：“我叫，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