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还在忧愁怎么把东西卖出去的时候,许老太他们已经回到村子了,挣了钱,几个人的脚步都轻快很多,一个时辰的路丝毫不觉得累。
一进村口许老太就换了一副脸,叮嘱道,“都给我收敛点,嘴巴把个门,别让大家知道我们卖得快。”
要不然那些长舌妇的嘴传来传去的,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
“知道,知道。”他们也不傻,这样的事情偷着乐就行了。
刚走一会儿就有相识的人问了起来,不过问的却不是许家东西卖得怎样。
“老嫂子,听说昨天陈二狗家捡的那些蘑菇有毒,父子二人都中毒了,你们家吃了没事吧?”问话的人是许家的邻居周婆子。
“没毒啊,昨天晚上就吃了,今天我们都没事。”许老太也知道这山上的蘑菇危险,都教过孩子们,捡的都是没毒的。
那些蘑菇她昨天都一一检查过了,肯定是没有问题,不然今天也不敢拿去卖啊。
周婆子看许家人面色正常,确实不像有事的,又把陈家那些事情跟许老太说了一遍。
昨天那场闹剧并没有结束,大夫来看过以后大家才知道陈二狗是吃菌子中毒,产生幻觉,精神错乱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每年到这个时候,村里时有发生,大夫那里有现成的药,看陈二狗吃下去了,众人也就散去了。
陈大贵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哪是什么亲爹显灵啊,他这张老脸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啊。
要不说这是气糊涂了呢,到灶房去找吃的,不知怎的,陈二狗做的菌菇被他热来吃了。
喊爹的戏码又来了一遍,只不过这次换了人。
“你是不知道,陈大贵搂着他儿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喊爹,告陈二狗的状呢,陈二狗吓得巴不得自己也去吃点菌菇,哈哈哈。”
周婆子也是今天才听说这些的,但就像在现场一样,说得惟妙惟肖的,把几人都惹笑了。
许毅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昨天陈二狗他们抢走了那些菌菇,不然受苦的就是他们许家了。
有周婆子一路同行,叽叽喳喳的不带停,说完东家说西家,许老太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福满儿倒是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哟,那不是你弟妹吗,鬼鬼祟祟的干嘛呢?”还没到许家院子,就见着一个人扒在门缝那里朝里看,硕大的屁股晃来晃去的。
许老太脸拉了下来,这老虔婆,又来作甚。
杨氏昨天扑了空,今天又跑过来了,听说天还没亮大房就有人去镇上了,这又白跑一趟,干脆透过门缝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没人了。
“咳咳,二婶。”许根柱干咳了一声,吓得杨氏一个机灵,脑袋撞在了门框上。
“吓死人了。”杨氏摸着额头,不满的嚷嚷道,真是痛死了,估计都起包了。
许老太看都不想看她,越过她的身子去开门。
“二奶奶。”许毅虽然不喜她,但还是礼貌的喊道,小学人精看了一眼这个凶凶的老奶奶,缩了缩脖子,声音如蚊,”二奶奶。”
这一声二奶奶让杨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这个就是大房收养的赔钱货,又瘦又小的。
福满儿怀里搂着一个包袱,许毅连人带包袱一把抱进院子里。
哎,怎么走了呢,他们前脚进去,杨氏后脚就跟了进去。
“咦。”杨氏一进院子看到湿漉漉的地面,面上都是嫌弃,挑了一下有石板的地方跳着走,身上的肉duangdaung的。
趴在许毅胳膊上的福满儿没忍住笑出了声,被杨氏瞪了一眼,她连忙捂住嘴。
“哼。”杨氏好不容易走到堂屋门口,许老太甩都不甩她,背过身去做自己的事。
杨氏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木凳上,“大嫂,咋回事啊,你家里怎么多了个赔钱货。”
嘴里喊的是大嫂,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质问的口气。
“你也知道是我家里啊。“许老太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比那城墙转角还厚。
“瞧大嫂你说这话,咱都是许家人。”杨氏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听说那赔钱货是你们捡来的,这娃娃哪能说捡就捡啊,你们家都什么情况了,老的老,瘸的瘸,小的小,养个赔钱货干嘛。”
杨氏瞥了一眼在院子里玩的福满儿,她这大嫂平时不是精明得很嘛,怎么干的都是糊涂事啊。
“姓杨的,你咋一天那么闲呢,管东管西,干你屁事啊,吃你家米了?喝你家汤了?”许老太脸一拉,双眉一竖,嗓门一开骂了起来。
“唧唧歪歪的,尽放臭屁,我警告你,我们家的事情,你少管,就算是穷死饿死,我都不会向你要一滴水,一滴米。”
自从许根山腿受伤以后,两家的关系更加僵硬,许老太知道就算开口朝杨氏借钱,她也不会给的,压根就没有去做这多余的事情。
现在杨氏追上门来,许老太干脆说清楚了,免得杨氏以为自己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