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多事之秋,先是百官跪哭,然后是扬州官仓案,紧接着又是京仓贪腐大案。
再联想到这些案子的背后,即便涉及其中的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可也要谨慎对待。
“人是暴铁头抓的,我和那人不过是点头之交,但我知道你和他还算有些交情”常升叹气道,“所以这事我只能麻烦你”
随即,又道,“咱们都是带兵之人,我的心情想必你也”
“感同身受”李景隆开口道,“要是我家下面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也得出头。带兵嘛,连义气都没有,那还带什么兵”
说到此处皱眉道,“不过,暴铁头那人和他有交情没用他那人上来那股劲他亲爹说话都不管用”
说着,他看了常升一眼,“这事呀,还真就不能找暴昭”
“那找谁”
“我去找何广义”
李景隆这么一说,常升就觉得这事妥了。
何广义是锦衣卫头子,保个人还是手拿把掐的。或许别人他不会保,但是皇帝舅舅的人,他一定会保。
他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
但这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作为皇帝的舅舅,常升不能自己去找何广义,所以就需要李景隆这个中人。
“拜托了”常升叹口气,苦笑道,“岁数越大,越觉得办事磨叽要是在年轻的时候,这点事算什么”
“不是磨叽,是周全了”李景隆笑笑,“您要保的那人叫什么”
“王犊子”常升道,“牛犊子的犊子”
李景隆一愣,“这名太随意了”
“他爹叫王驴马”常升笑道。
“这爷俩,跟牲口干上了”李景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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