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刀货!
说到此处,又勃然大怒,就知道正面冲,就不知道他娘的在侧面安插一些人,悄悄的爬上去?鞑子也不知道咱们来了多少,就算冲不上去,他们也要分兵看着!日他娘!
见他大怒,手下悍将顶死牛顿了顿,大帅,要这么打,兄弟们可就遭大罪了。打了这么半天,是不是让兄弟们歇歇,撤下来松口气?
你也享福享糊涂了吗?现在撤下来,再想上去要死更多人!蓝玉的马鞭差点抽到他的脸上,你去,带一队人,从侧面爬上去!
哎!顶死牛摸了下鼻子,回头招呼自己手下,别他娘的看热闹拉,到咱们爷们卖命的时候了!
古往今来,敢用步兵死扛蒙元铁骑的,大概只有蓝玉。
敢把精锐骑兵,当成步兵使唤的,也只有他蓝玉。
可以说,在有时候他是个疯子,他的眼中只有胜利。
~~
死!
傅友德一戟剁在一元军的头上,顿时让对方脑浆迸裂。
可下一秒,头上刺来的长枪直接刺在他的脖颈上,几乎差点把他的护颈扎穿。
大力袭击之下,他的身体再一次的滚落。
跌跌撞撞之中,不知撞到了多少咬牙佯攻的明军。
他的身边,也不断的有伤的,死的袍泽从斜坡上滑落。
帽儿山斜斜的坡面,竟然成了一道血路。
身子刚刚稳住,傅友德忽然心中一动,怎么把那事给忘了?该死!
随即,转身就朝蓝玉那边奔去。
当时刚跑了几步,身子马上定格。
脚下就是刚才蓝玉划的生死线,对面就是按着腰刀,眼神如刀的蓝玉。
跑?蓝玉大怒。
不是!傅友德喊了一声,没工夫和蓝玉多说,对后面大喊,羽林卫和武学的出来!
话音落下,数百跟着他京师来到边关历练的青年校尉们,从后军出列。
拿着咱们东西,跟我上!
蓝玉微微诧异,但也没有阻拦。
只见那些年轻人,背着包袱跟在傅友德的身后,向帽儿山爬去。
但他们走的,是人数相对稀少的一边,数个呼吸之后,他们已经看了北元军的木墙。
喀嚓喀嚓,傅友德用铁戟在冰雪地面上刨除可以立足的台阶,他身后的兄弟们也跟着有模有样。
火!
傅友德大喊一声,有几人快速的点燃火石,引燃了浸油的棉絮引线。
扔轰天雷!傅友德大声喊道。
一个面容稚嫩的羽林卫从包袱中掏出一个手臂粗细的竹筒,看着头上的木墙,有些忧郁。
傅大哥,咱们的人也在那边,和鞑子纠缠在一块!
傅友德只看了一眼,狠心道,扔!
刺啦,竹筒上的引线被点燃,面容稚嫩的羽林卫紧张的念数。
一,二,三,四!
走你!
嗖,竹筒被扔到了北元军的头上。
就在敌人错愕不知何物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黑烟乍现。
扔!
傅让继续大吼。
黑点一样的竹筒,呼呼的从元军头顶上飞落。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北元军士人仰马翻,和明军反复争夺的缺口处,倒下一大片。
呼呼呼,又是无数的黑点飞落。
傅友德举着一枚刚点燃的竹筒,单手扒着木墙,嗖的扔在里面。
轰隆!
山脚下,蓝玉看得目瞪口呆。
那他娘的,啥玩意?
轰天雷,五军都督府隶属的货期制造局,根据过去守城所用的火雷改建而成。其实真正出主意的是朱允熥,火药还有铁砂,铁钉,铁片等物,包裹牛皮纸装在竹筒中,外面用绳索捆了,加上导火索,就是简易版的手榴弹。
这东西不但声势骇人,而且杀伤力格外惊悚。
一旦竹筒爆炸,成不规则形飞射的铁片,铁钉射进人的身体里,哪怕是铁打的人,都要翻滚哀嚎。
啊!
墙头都是惨叫,一个元军眼球上扎着一块竹子碎片,一头从上面栽落。但也有不少明军,被自己人误伤。
缺口处门户洞开,越来越多的明军涌了进去,战圈不断的扩大。
另一边,悍将顶死牛也带人爬了上来,扒开一面木墙,从侧面冲了进去。
~~
这还差不多!
山脚下蓝玉哼了一声,这些后生,还没算傻到家!说着,笑了起来,都是好材料,好好带带,鞑子这辈子就是被咱们捶的货!
说着,又咬牙切齿的怒骂,呸,那些遭娘瘟的书生,都盼着勋贵子弟不务正业,将门衰落。下回再打仗,老子说什么也要带几个瘟书生来,吓死他们!
说到此处,忽然愣住了。
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