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法让亲卫傻眼了,这种长途奔袭陈之庆居然还想着进军黔东,莫不是这位大爷疯了不是?
陈之庆还真不是发疯,大家的目光都锁在了沅陵,黔东的思州本就防务不行,整个思州只有雄溪的玉屏关是关键所在,易守难攻,只要拿下玉屏,曹隶也好,黔东也罢,都会把目光转移玉屏关来,就算是守不住,右卫这两千多人逃出去不是问题,不过谁说一定守不住呢?
顾氏军营中到处都是哀嚎之声,此刻的顾希风好似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两串泪珠挂在脸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仇恨,他并不痛恨征西府,他恨的是朝廷的背信弃义和顾氏对自己的漠不关心。
顾清风脸色白的吓人,侧躺着佝偻着身体冲着顾希风惨笑着,嘴角不断地渗出鲜血,顾希风手中的绢布早已被血浸透,“哥哥,撤吧,援兵是不会来了。”顾清风说话的声音几乎是要断气了。
连续两日两次施展功法,顾清风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顾希风一直盼望的援兵一个都没到,而且派出的求援的士兵一个都没回来,他不知道是回不来了,还是不能回来了,本来约定好的今日下午就会参战的朝廷鹤州军根本没有出现在沅陵城,而星州答应的支援一样是没有到。
“撤,我们这一撤父亲怎么办?我们这一房怎么办?”顾希风硬撑着说道。
“哥,”顾清风有些急了,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顾清风又喷出一口鲜血,起伏不定的胸膛竟然缓解下来,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了,已经完全脱相了,好好一个美丽的妙龄女子此刻枯槁的神色加上凌乱的头发竟如同旱魃一般。
只见顾清风挣扎的说道:“这两路兵马一定是遭到了阻碍才没能过来,我们再不撤就全部要埋在这了,再者说不管朝廷那边如何,至少顾氏不会看着我们送死的,所以我们必须撤!”
顾希风哪里还有主意,顾清风的话在他的脑中混乱的搅着,“往哪里撤?回安化?”
“不能回安化!安化这时候在谁手里都两说,我们北上去武陵。”顾清风的语气虽然柔弱但却很坚定。
“为什么?安化应该还安全吧?”顾希风对顾清风的判断第一次疑惑。
“哥哥,今年你没发现战场上出现的都是卓白陵的部下吗?在沟壑中埋伏的兵马用的都是东阳城的避水诀,虽说用的很粗糙,但一定是避水诀,我不能判断蒙琰是不是在城中,但我确定的是叶伯怀一定不在沅陵。”顾清风详尽的分析道。
“那叶伯怀会在哪里?”顾希风问道。
“叶伯怀是征西府的二号人物,按理说蒙琰率兵出征,叶伯怀一定会留守,但哥哥你想过没有叶伯怀如果不在宝庆呢?”顾清风必须清楚的告诉顾希风现在的现实状况。
“益阳!叶伯怀会不会去益阳了!”顾希风总算是聪明一回。
“哥哥说的不错,只有叶伯怀有动作,星州的援兵才到不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若是益阳失守我们回安化的还有意义吗?我们只有一条路北上武陵,武陵是我们唯一的希望。”顾清风已经声若游丝了。
“妹妹,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只是我们来了沅陵损失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灰溜溜的退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这一房都会抬不起头来,明日,明日我定会拿下沅陵!”顾希风思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顾清风的提议,在他心里家族与父亲的重量大于自己。
顾清风已经昏迷了,只是眼皮还在跳动,似乎还要劝阻她的哥哥,只是她什么也做不了了。
顾希风慢慢的将毯子盖好,而后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衣甲,小心翼翼的穿好甲胄走出营帐,小声的叮嘱帐外的侍卫说道:“你们四个一定要守护好小姐,不管明日如何,你们必须将小姐送回星州我父亲那里。”
“少爷!您···”一个侍卫听出了决绝的味道想要问下去却被顾希风阻止了。
“记住你们的使命,其他的都不要管。”顾希风严厉的说道。
就在这时沅陵城方向突然传来马蹄阵阵的声响,还没等顾希风做出反应,营中传来巡夜的兵士的急吼:“敌袭!”
顾希风来不及再交代什么,匆匆上马迎战,心中是一片悲凉涌上来,看来这次要自己面对了,躲不过去了,而后望了一眼顾清风的营帐提枪冲向外面。
卓白陵拒绝了佟严披挂上阵的请求,亲自率领一万兵马向顾希风的大营发起夜袭,不多时双方就交上手了,顾氏兵马经过白天的激战大多都已是疲惫不堪,卓白陵抓住这一点根本不顾左右的阻击,领着人马直接杀向中军大帐。
不多时卓白陵就与顾希风碰上了,顾希风的枪法完全是不顾一切的打法就是要置卓白陵于死地,而卓白陵自从归附蒙琰后很少亲自上阵冲杀,一时间两人打的胶着起来。
而顾氏的兵马不如卓白陵带来的军队精神好,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开始溃散了,顾希风见状只能让军士且战且退,退到沅江岸边时本想过桥去到东岸,哪曾想到莫更早就把浮桥拆掉,顾氏兵马毫无退路。
“昔日霸王背水一战!今日顾氏子弟为家园尽孝!”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