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凌峰,你说奴家的命怎么就这般凄苦哇?”美妇人李清婉说起自己的伤心往事,泪花在眼中打转,声音哽咽,柔弱模样真乃我见尤怜!
晁盖见女人这般悲泣也是于心不忍。本想开导说唐伯虎比你更惨,只是这话到嘴边没能说出来。
他只能笼统性的安慰:“哎,夫人不必太过伤心。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缘分未到又怎能能强求?”
“奴家与人为善,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老天却这般对我!”美妇人心中的憋闷宣泄,情绪几近失控。
“夫人,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总会好起来的嘛!”晁盖很想一走了之,可终究决定留下来劝一劝。
万一对方想不开,扑通一下跳江自尽那罪过就大了。
“奴家名声不好,是个克夫命!”
“哎,夫人怎么能这样说?是他们命短。夫人这般花容月貌,何必忧愁?”晁盖说的恳切,满脸真诚。还上下打量美妇人,吹吹口哨赞叹好身材。
“真的?那凌峰可曾婚配?”李清婉被夸的脸颊通红。那双眸子眼波流转,充满期待又像是在暗示。
晁盖心里有些后悔,留下来开导他人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掺和这事干啥,又感觉这像是报应。自己在后世夜店泡妞贼溜,如今却是被妞泡。
他目光闪躲不敢看那美妇人,自我贬低道:“双亲走的早,又相貌粗鲁,往日里媒婆都不肯上门。”
“恩公救命之恩,若是不弃,奴家愿以……”
“大丈夫事业未成,何以为家?”晁盖身子一个哆嗦。
尼玛,还真的来以身相许的那一套。
他连忙摇头加摆手:“只是路见不平搭救,不可这般。”
“呜呜,奴家知道不讨人喜欢。”
“真不是。”晁盖无奈的想哭,很想说自己的观念跟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别说是个小寡妇,就算结婚N次也见过不少,可有些事情一时讲不清楚。
他又认为躲是没有用的,索性就把话说破:“夫人吶!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晁某也喜欢美人,巴不得娶上十个八个。可是我也认为婚姻乃是头等大事,需要两情相悦。
至少双方相处一段时间,了解对方的脾气性格等等。彼此合得来,有感情基础,那才能谈婚论嫁。要是见了面就嫁娶生儿育女,那只是在德云社。”
“哦,何为德云社?”
“唱戏的勾栏,不必在意。夫人你也是饱读诗书,应该懂得。夫妻感情尤为重要,彼此信任了解。尤其是在这个世道,必须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说是也不是?”晁盖掏心窝子的话说的很透彻。言下之意就是你很漂亮我很喜欢,但不能太急。
“奴家明白,也会尝试着了解!”李清婉神色一变,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恩公可曾知道?前几天强人劫道,奴家避免受辱本想着一死了之,可是恩公来了,掀开小布帘看到人群中的你。也就是那一眼,奴家便打定主意,这辈子长伴恩公左右。”
“靠,你这算是表白吗?”晁盖苦笑连连。
“正是!”李清婉是个倔强的女人,满脸决绝地说道:“奴家知道这样被人耻笑,但风言风语多了去。我不信命,为自己做回主,也是最后一回。
美妇人很漂亮,晁盖总觉得倒贴不太好,不死心的叹气。
“我老了,明年开春三十六。”
“恩公,你把假胡须扯下来看看?”李清婉扑哧笑了。
“呔,那个小郭盛,不要走啊!”
女人很倔强,晁盖很为难之际,突然见到赛仁贵郭盛来到甲板掉头就想跑,如遇到救星般呐喊唤回。
“你跑什么?”
“哥哥,这…,我……”
“你愁眉苦脸,遇到什么困难了?”晁盖皱眉问道。见对方看向美妇人,满脸无奈的简单提及几句。
郭盛连忙拉着晁盖退后几步,才扭捏的说明来意。
原来,那个一家三口只知道姓宋,老夫妻倒是能够看见,只是那个妙龄少女足不出户,根本没机会。
“凌峰,这是远房亲戚投奔我李家,山东人不喜欢曲调。这一家听得奴家要去金陵,便相伴同行谋生。”李清婉听见了,连忙把一家人来历说清。
“这还不简单,唱个曲把小娘子引出来!”晁盖见郭盛忧愁来源于此,顿时微微一笑,便有了主意。
“哥哥,我…不会唱!”
“你不会我会,哥哥帮你啊!”
李清婉来了兴趣:“凌峰会唱曲?”
“略懂略懂!”晁盖尴尬地点点头。看看美妇思索了片刻,提起酒壶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唱将起来。
“人生不过三杯酒
醉完还有路要走
酸甜苦辣都藏在这一口
……”
一首有别于这个时代的曲调旋律悠然响起。在晁盖那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之下,歌声低沉而沧桑。仿佛看透了人世间的一切,令人不自禁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