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断崖山下的热闹,冰雪北国的深山里就显得格外寂静。
三行五柳村里村民的日子照旧,时不时的会有一些猎宝人过来,然后又意兴阑珊的离开。对此,村里人总是笑而不语。反正来的人总能带来些钱财,吃住也能给村子里的人家添一点进项。至于传说?那只是传说罢了。
徐风阳和巴隆卡快速的略过了三行五柳村,他们没有在村子里停留的打算。更不是来寻宝的,而是来印证张砚的说法,看看那些所谓的龟背人存在的证据。
徐风阳按照张砚的描述,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了藏在深潭里的一处出口。
“听张砚说这个出入口乃是山势后面变动所造成的。而正常的遗迹出入口应该是在上头上里的某一个地方。我们是从上往下看?还是直接去最下面一层?”徐风阳看也没看散落在入口处已经被几次视若无睹的财物,朝着跟在后面进来的巴隆卡问道。
“自然是先从第一层往下看了。你不是说张砚在第一层留下了两尊竖眼凋像作为魂术手段的展示吗?不去试试怎么行?”
“那就走吧。”
一人一妖迅速的摸到了上下路口,一路往上到了遗迹的最上层。
因为之前徐风阳就跟巴隆卡转述过张砚的讯息,知道第一层其实是这处遗迹里最为重要的一层,并且很多东西都要从这里才能找到线头往下捋。
包括那些教识龟背人文字的图桉,以及关于魂术的基础理论,还有关于龟背人的一些最粗略的介绍。
“你觉得这些东西都是真的还是假的?”徐风阳在放下一本玉简之后突然开口朝边上依旧捧着一卷玉简埋头其中的巴隆卡问道。
“哼,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你徐风阳生性凉薄,一点也没说错。张砚好歹也算与你我共渡难关,最后也出手帮过你我的忙,不然单单你我回来时所受的那些伤就起码要多花去十年时间都不一定能恢复到如今这副样子。
你居然第一个反应就是在想张砚是不是在哄骗你。
不愧是你啊徐风阳。”巴隆卡似笑非笑的看了边上徐风阳一眼,言语里的嘲讽毫不掩饰。他与对方不对付,可不只是因为种族世仇,这方面的相互看不上眼也是主要原因。
不过面对巴隆卡的嘲讽,徐风阳并没有辩驳。而是静静的不吭声,似乎在默认,也似乎是在等着巴隆卡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巴隆卡又道:“这里的东西存在时间太久了,也太详细和成体系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龟背人的历史断不会是假的。这也和我们之前聊起过的判断相符。荒天域不是什么常胜将军,而是一个保命行家。起起落落对它来说都很正常,只要留着最后一口气在,它都可以再寻机会东山再起。可这对我们来说就要命了。
不过这些龟背人的应对方法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思路。扛不住那就跑嘛,跟不起就不跟,大不了换一个世界,跟对面世界的生灵抢地盘也是一条出路。
只不过目前我们尚未到那一步而已。按照这一次荒天域的吞噬结果,它绝对是大补了一把。暂时百十年内应该还能安稳。可再往后,可就要边走边看了。”
巴隆卡在荒天域的时间也不短了,比徐风阳长得多,对于荒天域的食量和规律有自己的判断。
当然,巴隆卡也回答的徐风阳的问题,他不觉得此地是张砚布置出来有什么图谋的幌子。
“不过刚才那魂术的路子跟张砚似乎是一个路数的。这么说起来他得到的那些传承跟龟背人有关系?”
“恐怕不只是龟背人有关,而是比龟背人各个完善更成熟的修行路数。”
“比龟背人更成熟?你是说......”巴隆卡有些明白徐风阳的意思了。放下手里的玉简,认真的思索起来。
“嗯。龟背人也不一定就是荒天域里最早出现的生灵,在它们之前有没有更完善更强大的修行体系和强者这又有谁说得清?
不过张砚的体系,龟背人的体系出自一脉,这或许印证了龟背人之前荒天域里更强生灵的存在。
甚至龟背人的修行路数是不是也是如你我这般得到某些机缘才生根发芽的呢?”
巴隆卡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同意徐风阳的猜测,说:“没错,龟背人之前必然还有更厉害的生灵。他们的修行路数遗落,龟背人捡了去,才有了魂术这一门类。而张砚也捡到了,但明显他捡到的比龟背人更全面。
是这意思吧?”
“是这意思。换句话说。在修行这一条路上张砚的就比你我高出数倍,甚至数十倍。龟背人只不过得到魂术一门就能强横到经历数次荒天域世界崩毁而自存。几次在灭族的边缘把血脉继续延续下来重新蓬勃。这其中的难度和力量可想而知。
如果荒天域再次失利,就如龟背人当初所面对的局面,甚至更糟糕的局面。那该怎么办?别忘了龟背人之前的那些生灵去了哪里。他们绝对是比龟背人强得多的生灵。”
巴隆卡皱起了眉头。许久之后才声音略带生硬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