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验对于王碾三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就完成得很好。
第二场考验就费了很大的力气虽然三人最后完成了张砚的要求全歼了所有被放进阵法的妖族,可花掉的时间却太多了。花的时间太多变相的就是花去了更多的灵气。而这才是他们在这前后两场考验之后感受最深的一个方面。
妖族可怕吗?至少目前王碾三人所斩杀的那些妖族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可怕”的体验。但不可怕并不代表能够随便应付。特别是当体内的灵气开始告竭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和憋屈感极其让人难受。
王碾和杨睿尚且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憋屈和无力了。在顾家村对阵厉鬼时他们遇到过更无力和绝望的情况。
刘芯是第一次经历,反应就有些大了。明显的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愤怒,对她自己的一种愤怒。
“记住这种感受,以后如果不是绝境,切莫将自己的灵气耗光。留一分灵气就是给自己留一分生机。
当然,真要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拼命的话怎么都可以,神降术你们也都学了,别舍不得用,分辨清楚局势,该用的时候切莫手软。”
两番厮杀下来,三个徒弟体内的灵气消耗不下七成,第一天而已还没有必要真要榨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要给他们一个适应的过程。
于是张砚手一挥,不等那暗中埋伏的妖帅跳出来阻止,甩出云雀梭,站上去便一飞冲天,直接将想要拦截的两道身影撞开,片刻后就消失在云间。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暴怒的几名妖族妖帅级强者站在几栋屋舍的屋顶,脸上尽都是铁青一片。他们之前摸不准张砚几人的路数,想着张砚他们本就陷在包围当中不可能跑得了,就算会飞也没办法从他们的眼皮子地下熘掉。所以一明一暗的观察着准备伺机而动。
可谁知对方跑得如此的突然,手一甩,一个从未见过的飞梭悬停脚下,站上去就能一飞冲天,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那人是谁?”
这是弦武氏族里目睹和听说了今天这场噩耗和奇耻大辱的妖族心里共同的疑问。
“若是没猜错的话,那男人应该就是南渊国最近几年成顶梁支柱的断崖山上龙虎山门里的张砚了。传闻他手段犀利神奇,走的路数完全不同于武者,另辟蹊径实力骇人。特别是在针对灵族时有极强的威能。
西原郡的灵族被人族规训,如今成了专门通往我们皓月妖国的路径,其中根本原因就与这张砚脱不了干系。
另外那三个小崽子应该就是张砚收的三个徒弟了。”
与南渊国接壤,如今又和南渊国签了一个为期五年的协议,作为弦武氏族里的高手紧邻之下岂会不清楚南渊国里那么有名的一个人。如今初见,以往还不以为意的态度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张砚的确不简单。他那一手起无形屏障隔绝出一块杀戮场的手段就厉害非常。最后逃离时轻描澹写的就将我们两个的拦截直接弹开。实力恐怕要与妖王看齐了吧?”
“不一定。张砚的本事我们不了解所以才会觉得厉害。若是多接触应该就能找到破解之法,到时候也就清楚他的分量了。
不过听说他在南渊国也是极为低调,除了教书就是修行训徒,怎今日跑到我们弦武氏族来了?”
“哼,你还看不出来吗?张砚是在拿我们弦武氏族当磨刀石磨砺他的三名徒弟!简直太猖狂了!”
几名弦武氏族的妖将聚在一起神色愤怒的讨论着今天的事情。奇耻大辱不说,但张砚的名号此刻也让它们明白绝非浪得虚名。
“若是族长和大长老在的话,那张砚绝对跑不了!”
“嗯,那是当然。不过最近灵族死寂道也是极为不安稳,闹得很凶,族长和大长老必须要在那边坐镇才行。”
“将这件事给王庭上报吧张砚这次过来看样子有一必有二,一时半会儿恐怕走不了。给风啸氏族那边也讲一声。”
“他不会再来我们这边了吧?”
“怎么会?他们再敢来的话我们有了防备,他练不了徒弟又有什么意义?所以明日张砚必不会再来我们这里了。”
......
第二天,当张砚还是准时驾着云雀梭从天上落下来的时候,弦武氏族的妖族都看傻了眼。这跟它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啊!不是说不会再来了吗?
当然,这一次弦武氏族的妖族们没有客气,妖兵都直接撤到外围了,冲里面的全是妖将和昨天那五位妖帅。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即便五位妖帅加入,想要砸开那一层张砚布置的法阵屏障也完全办不到。手段出尽,里面的张砚师徒连衣角都没晃一下。更别说离开了。
“今日第一场是两只妖将,第二场乃是三只妖将。你们三人自己分配力量,必须全歼进入法阵的妖族,同时尽可能的保存实力不被拖垮。”
张砚无惧阵法外弦武氏族的大阵仗,信心源自于自己如今对于法阵的精进和妖族对法阵的一无所知。甚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