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勾结阴司恶鬼,残掠幼童?!
虞拱双眼一瞪,一股热血上涌,将他眼角那道疤痕都冲成了血红色,愈显狰狞。
堂堂监天司,竟然干这样生儿子没屁眼的下三滥勾当?
至于江舟前面那句“坐视”已经被他直接忽略。
这样的勾当,知道了装瞎子,那跟他们自己做的没什么区别。
何况刚才江舟一番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再串连起来,他便明白江舟为什么说这些话了。
合着这“仙宫”的钱是这么来的?
靠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难怪这些监天司的平日里都窝在不浊峰上,不干活也不见人,日子却过得比神仙都逍遥快活。
却是一群恶鬼在养着!
肃靖司的人也都纷纷朝监天司一众弟子怒目而视。
不仅是他们,便是监天司自己,也是人人一脸错愕。
“江施主,莫轻造口舌之业,此等中伤恶语,岂能随意出口?”
受乐老僧面露不悦,眼中已难掩对江舟的失望。
当初大梵宝月神僧与尊胜寺妙华尊者都与此人有过冲突。
佛门中人不少都对江舟有些看法。
受乐老僧出自五台山毗婆沙宫,也是佛门三教祖庭之一。
本该也是如此。
但此事对错,外人本就难分。
当日此子也曾显露出极为精深的佛法修为,其独异于世的佛法,也令初来江都,有所耳闻的受乐老僧颇为赞赏。
所以他对江舟这个只闻名却未谋面的后辈还是大有好感。
今日一见,却是如此跋扈轻浮,哪有半点佛门法意?实令他大失所望。
其他监天司弟子也回过神来。
是了,定是这狗官恶意中伤。
监天司是什么地方?
是汇聚天下仙门弟子的所在,红尘中的一方净地。
岂能做他口中那等下作恶事?
“狗官!血口喷人!”
当时就有人大骂起来。
“你以为监天司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意污蔑?”
“大胆狂徒!别以为有人皇金敕在手,便能狗仗人势,到我监天司来放肆!”
“如此恶意中伤,就是将官司打到金阙之上,我们也不怕你!”
“就看人皇到时如何拿你问罪!”
肃靖司众人看着群情激愤、气势汹汹的监天司众人,竟不由也生出几分心虚。
他们倒不认为江舟会故意来找茬。
毕竟监天司这种地方,没有人会没事找事,来招惹他们,还是往死里招。
只是担心江舟会不会让人给蒙蔽了?
面对一声声咒骂,江舟没有动怒,反倒是负起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监天司一众弟子。
目光一个一个地从他们身上扫过。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竟然或多或少地生出一种尴尬的感觉。
仿佛自己化身戏子,在台上拙劣地表演着。
咒骂声竟渐渐弱了下来,直至于无。
“骂啊,怎么不骂了?”
江舟笑道:“既然不骂了,就该本官说话了。”
理也理那受乐老僧,看向丹华真君道:“看你神色平静,此时还能笑得出来,想来是有十足的把握,让本官查不出半点证据来。”
丹华真君此时正是一脸微笑。
从刚才江舟说出那番话,到现在他都没有半点异色。
镇定得很。
闻言也只是呵呵一笑:“想来江大人是从哪里听了些流言,对我监天司有些误会,那也无妨。”
“既然是公务,那就理当按例而行,江大人想要怎么查?可是要进监天司中搜查一番?丹华无不应允,只望江大人能尽快查清,还我监天司一个清白。”
“搜就不必了。”
江舟笑道:“你们这些‘神仙’还没这么蠢,养着一群恶鬼,还用得着脏了神仙的清净之体吗?”
他说着,神色微沉:“本官不是来查案,是来抓人的。”
“近几年来的监天司主事之人,就是你了吧?随本官回肃靖司走一趟吧。”
“谁是谁非,审了就知道。”
“大胆!”
“竖子!”
丹华真君还没有说话,刚刚才安静下来的监天司众弟子就又大骂起来。
一个年约三十许,双目狭长,身上衣着与丹华真君有着几分相似的羽士站了出来,指着江舟骂道:
“你以为你是圣人?”
“监天司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别以为你有些依仗,就可以在这里撒野!”
“你还不是圣人,可以横行无忌,言出法随,”
“这天下也不是你那个不知所谓的方寸山!”
“想要到监天司来问罪,等你成了圣人再来试试,或者把你身后的靠山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