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看人清醒了,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赵南星又怎会来救他。
其实若是用骗的,赵南星也能编出一堆理由来,什么意外追查到了此地,发现有人在虐待他了,见义勇为啦,什么发现他都被人丢在某个地方,正好路过看到了云云。
但是赵南星觉得这家伙已经挺惨了,被迫去替恩人对手办事,还得做杀人勾当,提心吊胆的做着内鬼,然后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个半死,她总不好在继续骗他了。
“所以,因为之前我追杀你,所以你雇人来绑我,然后在得知我也算是你那边的人之后,忘记要跟那个人取消了,最后导致我给人家一顿打,现在隔了一天才想到来救我!”
“额,总结的很全面,但是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巧合,没有人针对你,都是意外来的。”
赵南星听着梅悠浅的语气从最开始的平淡叙述,到最后的愤怒,似乎还有些委屈,赵南星不确认,但还是赶紧劝了两句。
“给你赔礼道歉啦,好不,梅三庄主别跟小女子置气,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你看看身体还有哪里不适吗?”
梅悠浅听到赵南星道歉服软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也不是刻薄之人,而且今日的结果也并不都是这姑娘所为,他也有些责任的。
不过那边不说话,这边刚刚被刻意忽略的伤口却开始泛出疼意,梅悠浅感受一下之后,发现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恢复的伤势,休养两日也就好了。
……
“陆爱卿,说说你的发现。”
一道温柔磁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那声音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霸气,但又不觉得是被命令的,反而会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要听从他的安排。
陆衡抬头看了一眼那人,随后低下头,沉声说道。
“臣之前就发现林内阁似乎和那些头目有所联系,但是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是跟这个案子有关,但最近京都的案子中我却是发现了和林内阁不少的事情。
首先我翻看了之前的案卷,发现这些孩子都有几个共同的特点,其一,他们的家人都算是富甲一方商户,有做粮油生意的,有矿产生意的,钱庄生意的,如今看来都是和战争、打仗相关的,也偶有两个别的生意掩人耳目;
其二,根据老师提供的线索,我又调查了南疆巫蛊之术,根据我的调查,发现却有一阵和目前的案子极为类似,那个阵术留待臣一会儿在做讲解;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根据老师和成将军封将军所说,微臣回忆了一下前朝之事。发现前朝有一位叫岑溪的王爷,他虽战死了,但却留有一双儿女,而这两位为保存前朝血脉,近亲相合,几经周折诞下了一女。
而这女子就是那林泰初府里的小妾——黎佩环。前朝名为殷荔,那双儿女一个名为岑沛,一个名为岑悦欢,臣想这应该不是巧合。”
“所以,教了朕近20年的内阁首辅,为了一个女人要造朕的反?好啊,当真是用情至深林内阁。”
谢行的声音已经没了刚刚的平静,取而代之竟是有些调侃悲凉的语气。
高座之上,明黄衣衫,那男人算不上帅气,没有赵宣的俊朗文雅,也没有陆衡的天人之姿,他是冷峻的温和,是内秀而霸气,你看到他会觉得这人像是一悬孤高的月,但却只为你一人而亮,那么神圣也温柔。
虽然已经快四十岁,秀气的五官却让人觉得只有三十岁左右,但行事作风却难掩其萧然霸气成竹在胸。
此时他的面上却少见的有些脆弱难过,好似那人的行为伤了他的心,让他悲痛不已。
可帝王的心,谁能看见,谁又真能伤得了。
“皇上,依臣之见,怕是不光如此,臣和成、封两位将军,日夜监视着林家人员的出入情况,在一家商铺向外传递消息的时候,截获了几封重要情报,请皇上过目。”
谢行看着从赵宣手中拿过来的几封信,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读到最后将那几封信狠狠地摔在了这四位重臣的面前,怒不可遏的说道。
“朕当他是用情至深,想要替那前朝复仇,没想到他竟存了让绯雪国灭国的心思,让那外邦分割了去,真是朕的好臣子,好一个狼子野心。”
“对了,朕听说那老匹夫还对陆爱卿和几位爱卿的子女出手了,可有什么事。”
原本的林内阁已然变成了老匹夫,可见这时的谢行有多么生气。
这次是成幼雨的父亲,成将军回答的,“陆少卿虽然平日喜好一个人行动,但少卿功夫极好,自是没有受伤,还曾救下小女与赵丞相家的千金;而封将军家的大公子和赵丞相家三位公子出入都是有人照看,也就没出什么事,就是小女受了些轻伤,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躺上几天即可恢复过来。”
成将军并未提及明夜的事情,一来圣上问的是子女,二来圣上已然震怒,明夜的事情不必再让圣上费心。
总结一句话就是明夜的死活,在场的人并不那么在意。
他只被那亲近的寥寥几人在意而已,在外人看来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