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北风微微。夜已深,平日热闹繁华的街上已不见人影。此时,一道黑色身影在屋顶之间来回穿行,瞧着身形纤细却也不失挺拔,看不出是男还是女,脸上罩着面罩,只留出一双透亮眸子在外。
突然看到了什么,面罩下传出了轻笑声,似是找到了令人愉悦的事物了。
“这次总不会出错了,不然回去就把那老头的胡子都扯掉。”那人站在屋顶自言自语道,左手也跟着虚空划了一下,好像抓着什么。
也不知是故意如此还是怎的,黑衣人的声音听起来介于少年人青涩与低沉之间,有些雌雄莫辨,说到最后尾音上挑,显得有些轻佻,倒像是个富贵人家的纨绔小爷。
随后足尖轻点,便到达了这场夜间旅行的最终地。宅子很大,里里外外足有九间屋子,主屋位于正中,比其他八个都大上许多。那人在屋顶巡视一周,把宅内行动轨迹摸清之后便往那个最大的房间探去。
说来也怪,平常大户人家最大的屋子不是主人住,也是祠堂一类,这间房内却是与两者皆不同,黑衣人似乎有些犹豫,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走了进去。
就好像自己家一样行走于这间房间,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乍舌的滋滋声,瞎按的惬意十足。审视完这间房子,那人径直走向一个方向,那是这个房间门正对的地方。
这地方留了一个木质的屏风,和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不管是针对这户人家还是这间屋子来说都足以说得上是简单的搭配。
可正是这样的简单似乎莫名透着股怪异,要知道这户人家京都之内最有名的几家商户之一。主人家最是长袖善舞,喜好结交朋友,故而他还时不时也会引一两个朋友来此屋做客,自然朋友中少不得有舞文弄墨之人,引荐一些文玩宝物也是有的。
可是这房内的简单布置却着实有些配不上这样大的富户去迎接客人的标准。
“莫非是还有个密室不成?不过也对谁家的厚爱东西也不会放在面上。”黑衣人摸着下巴缓缓分析道。
不过这时的声音较之之前有些不同,声音更为低沉倒像是个20左右岁的年轻男子。
言毕,又开始重新打量起这间屋子。
“之前打探有些太过潦草,放着那东西的地方自然和寻常珍宝不同,师傅也真是不若就说明白些,总是好叫我去猜,万一猜错了损失的可是他。”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说出声,只是在心里吐槽两句,心里想着目光倒是没有停留,一刻不停地打量着屋子的陈设,书架?心里想着也想走上前。
不过却脚步一闪直接运起轻功径直飞到了书架前的座椅上,并没有走过去,坐着的那一刻似是真正放松了一般,大喇喇的抻起腿和手臂,来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也正是这样的姿势,观察事物的角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这屋子的横梁似乎有些歪呀”,又定睛观察了一下四周家具的位置。
果然这屋子有密室!由左边的书架到右方的卧榻,横梁似乎偏了两寸不到。果然还是这个屏风位置最不对劲,可似乎是故意惹人去注意到这个不对劲呢!会在哪呢!
一边思索一边觉得很是有趣,毕竟这样有趣思考宝物的位置已经很少能遇到了。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看向一个最早忽视的地方——书桌上的毛笔架。
旋即,从随身的腰包中拿出一双皮质的手套和一枚精巧的刀,说是刀可竟是连成年人小手指长都没有,形似蛇身,刀刃处还有细微的倒刺,刀背倒是光滑可是却反着青绿的光泽,一看就是淬了毒的,蛇尾处还连着一条与刀并不相称的圆环不过却和手指粗细相同,想来便是这刀的“刀把”。
拿出刀后,先是用刀背敲打了一番笔架筒,没有什么变化,随后径直将笔筒拿起来端详,
不消片刻下了决心一般,将那奇异的是小刀滑向了毛笔底部。
原来这毛笔竟是都嵌入笔架之内的,难怪杠杠的一番敲打,也没有毛笔掉落出来,小刀随着凹槽继续深入,直到顶住了什么,咔哒一声,似乎有什么改变了。
黑衣人赶紧抬头不再管那笔筒,所以,自然也就没注意到那笔筒在脱手之后缓缓地、缓缓地回到原位置。
黑衣人很快发现了那扇木质屏风发生了变化,原本木质的外观已经完全褪去了,转而呈现出莹白之色,在屏风上面似乎是挂着什么物件,黑衣人这事也是不再冷静了,使出轻功飞快来到了那扇屏风面前。
“钥匙?哪里的钥匙。”黑衣人貌似是有些震惊,这下的声音有时有些不同,声调有些高,若是有人听见了必定赞许这声音婉转动人,活脱脱娇媚女子的声音。
还不及这人多想,窗外似乎是传来了响动。
想来主人家发现了什么,手上的钥匙被迅速放进了腰包之中,转身就要走,但走之前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毛笔架的机关被破掉之后,便没去管他,这回倒是有些用处了,在下方凹槽处痕迹抹去,看来今天只能先这样了。
随后大笔一挥在书房的纸上洋洋洒洒的留下了一首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