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龙闻言略显一丝尴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详情如此。”
一番解释后沈逸飞才搞明白,原来这名白袍仔叫牧神的才是新娘子的父亲,不仅如此他还是整个天疆之主;而那名浑身散发鬼气的狂发剑者则是牧神的挚友。
“既然是家事我一介外人的确不好插手,不知山龙兄打算如何?”沈逸飞收起听蝉问道。
“剑鬼已经释出鬼性,这场战斗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打算先回孤舟一字横,沈兄不如与我一同?”山龙隐秀言下之意便是不想插手此事。
因上古之战天疆与森狱已是不死不休,因此牧神十分厌恶森狱之人,而死去的新郎恰好是森狱若叶家之人;牧神以女儿为利诱导若叶知秋为天疆修建防护机关【苍天佑护】,功成之刻便是嫁女之日,却不料牧神早已被仇恨蒙蔽,竟做出大婚当日杀死新郎的举动,真当是喜闻乐见。
一念至此,沈逸飞对天疆好感顿失。
“也好。”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一名手持玉尺之人拼着丧命之危硬抗牧神一剑中止了两人的争斗,而在天疆另一片高峰上,凛若梅望着丈夫的身躯,手中握着一枚叶笛却怎么也吹不响它。
夜空飞雪,山峰飘白,一片凄凉。
……
清澈的江湖渡口边插着几颗随风飘荡的柳树,渡口上的挂灯迎风飘荡映射出一片宁静之感;忽的,潮水急涨,一艘木筏无人控制随着波浪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好一个世外之地。”沈逸飞舒展双臂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感受着四周因宁静带来的远离世俗之感。
“寒舍简陋,还望沈兄不要嫌弃。”
渡口凉亭中,山龙隐秀与沈逸飞各自执茶,对立而坐。
“这是哪儿的话,幸得山龙兄相救,否则我早已是沙漠中的一具枯骨;
此杯,我以茶代酒敬山龙兄一杯。”沈逸飞举着茶杯轻饮一脸感恩。
山龙隐秀见此也举盏回礼,“沈兄客气了。”
待两人放下茶杯,山龙隐秀问道。“我观沈兄气息不似苦境之人,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没有去处留在一字横也可。”
虽然相处不久,但山龙隐秀却觉得是一个可以结交之人,此时诚心相邀。
正好人生地不熟没有地方去,沈逸飞欣然答应。
“正好我的功体最近有所突破,那就叨扰了。”
“哪里。”山龙隐秀笑道,脸上的笑容好似是为交到一位新友而感到开心。
傍晚,孤舟一字横多了一间草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沈逸飞留在孤舟一字横与山龙隐秀饮茶畅谈,时不时也切磋一下,随着时日沈逸飞对苦境的了解也日益增加。
日子一天一天就这样枯燥且平静中过去。
这一天,沈逸飞与山龙隐秀在亭中品茶畅聊,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的宁静。
“萨萨萨,山龙你果然在这里,咦,这位是?”来人诧异问道。
山龙隐秀挥手扬袖,石桌上多出一副茶具,随即端起茶壶边斟茶边介绍,“这位是沈逸飞,是吾新交的朋友。”
随后又对沈逸飞介绍道:“这是剑鬼.非人哉。”
“你好。”沈逸飞点头含笑打了一声招呼,心里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人的名字都好奇怪。
“我见过你,当日山龙救回来的那个,叫我老鬼就好。”
剑鬼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口喝了个干,喝完还吧唧嘴道:“不如酒有味。”
“哈哈。”山龙隐秀笑道:“是吾考虑不周,老鬼你今日怎的想起来我这里了。”
说起这个剑鬼脸上皱起了眉头,叹气道:“如今的天疆快要待不下去啦,你有没有发现牧神这次苏醒变了很多?”
山龙隐秀沉吟一声,道:“确实,若是以前的牧神绝对不会为了利益做出袭杀若叶知秋这等让圣女寒心的事情。”
“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牧已经变得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牧。”说道这里亭中气氛有些沉闷。
山龙隐秀本不善言辞,而沈逸飞身为局外人自然不好插嘴,三人各自饮茶,却无人出声。
似察觉到这点,剑鬼岔开话题,“鳞台不在了,山龙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归鳞族主持大局。”
此话一出,原本沉闷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了。
沈逸飞见状直呼好家伙,没看出来剑鬼还是个聊天终结者啊,连忙起身说道:“喝的有点撑,我去湖边转转。”
说完不待两人回话,沈逸飞便离开亭子来到湖边,拿起前两天做好插在湖边的鱼竿开始钓起了鱼,不时还扭头看一看亭子里的两人。
过了好一会,亭子里的两人应该是聊完,也来到沈逸飞这里,山龙直接拿起一根鱼竿走到一旁不远处。
“你俩倒是享受。”剑鬼撇了撇嘴,发现还有一根多余的鱼竿,也拿了起来走到沈逸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