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风一边脖颈处被绷带缠绕着,即使救治即使留下的伤害后遗症也是相当严重,退去红袍的白正风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迎面而来白沐见开口道:“正风叔,你怎么受伤了。”
白正风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半开玩笑道:“哎呀,说来惭愧竟然被自己的剑气所伤。”
虽然白正风被自己剑气所伤的事情,白沐以前也曾亲眼目睹过,可一般都四肢之类的划伤连绷带都用不上,而这一次却是脖颈处,会让白正风都用上绷带的伤绝对不是什么小伤。
见白正风没有打算告诉自己的意思,白沐也便放弃继续追问下去。
“正风叔你还真是不小心。”
“对了,西院这边你一向不怎么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父亲今天要宴请四方来客,府里上上下下热闹非凡,你也是知道我的向来喜欢安静。”
白正风露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毕竟白正风常年在暗处行动,不知从何时起这种明面上的事情几乎与自己无关。
不久前家主因为沈世一事明显对自己有了隔阂,这段时间里说是让自己好好养伤,实则是冷落的开始,再加上和寂见面这件事更让其耿耿于怀,光是安然无恙回来这一点就引起了家主的猜疑。
如今的白正风就是闲散人员一名。
“西院这边最近正在在装修……”
“谁说西院正在装修的,身为总管的我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您这位不问世事的剑修了。”缓缓走来的白术打断白正风的发言。
白正风皱了皱眉头一副想将白术破口大骂话已到嘴边,只觉得一边的肩膀突然沉重了许多,让人不觉得想要下垂
“白沐又见面了。”
白正风见是沈世内心一怔,随即欲开口将其名字喊出时,白术抢先一步开口道:“原来是枭兄。”
如此亲切的称呼语调和上次简直判若两人,白沐白正风皆是一惊。
“白术,你之前不是还对人家冷里冷气的,怎么现在叫的这么亲切。”
白术早有准备说辞流畅像是提前背好一般道:“那是因为之前为了让我这位兄弟留在白家,遇到一系列事情难免会有些心情不好,毕竟那时候外面命案不断,而他又居无定所,你也知道白家的规定,我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挣得家主同意。”
白正风虽然不知道那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家主又是怎么将事情解决的,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沈世已然能名正言顺的在白家行走,反观自己的地位则是一落千丈大不如前。白正风气的牙痒痒却也不敢忤逆家主的意思。
白沐将信将疑用视线扫了几眼白术,语气带有怪调道:“咦?是么。”
“怎么了吗?”
白沐一只手靠在白术肩膀上露出爽朗的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什么,很意外的你也是个为朋友着想的好人呢。”
白正风稍显落寞的背影宛如被时代抛弃和不需要般,默默朝白术的方向走去,怀着是自己多管闲事的语气淡淡向白术说了一句“我也是该退休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白正风,白术思绪翻涌,昔日指导自己剑术画面似电影般在脑海内一闪而过一去不复返,即使是如此白术一成不变的内心明白自己不能夹杂私人情感在其中。
心中暗暗向曾经的师长进行了长息短促的告别。
情感大不相同的白沐隐约中也泛起了送别故人的情感与白术的强烈不同,白沐显的毫无波澜含蓄而不外放。
沈世的穿衣风格也不似从前那般,一身黑白交错之下,若不是脸上面具白沐一时之间还无法认出此人。
“喂,白术你兄弟全名叫什么。”
白沐行为有偷偷摸摸之意,声音却是有意让沈世听见,可白术临时随口说出的称呼根本没有想好姓氏,而白沐这种把音量拿捏到恰到好处的行为可见其心机颇深。只要迟疑或一方与另一方说法不同,无异于毁灭性穿帮。
“沈枭。”
沈世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使一旁的白沐转过头正视自己,小小的吸了口气后道:“沈枭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白沐,白沐的白,白沐的沐。”
白沐再次伸出了自己洁白无瑕的放在沈世面前,歪着头甜甜的笑着甚是可爱和第一次见面的举动如出一辙。
在各种方面的促使下纠结下,沈世缓慢伸出一只手想要握上去,又旋即开口道:“我的手有点脏。”顺理成章的将手收回。
白沐听后愣了几秒想起这话曾经在哪里听过,即使时间有点久了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仿佛昨日刚发生般一样动人心弦,就算语气在怎么冷漠可里面包含意思永远不会改变。
“白沐你怎么了吗?”
白术开口说了一句,白沐半回过神似的摇了摇了头神情恍惚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
“对了白管家,家主邀我过去还劳驾您带路。”
“枭兄客气了,你现在已是家主最得力的干将,你这番话我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