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和墨染商量了计策,第二日便将世子府的下人都召集了过来。
初弦仿妆成颜若的模样,坐在墨染身旁,因为她不懂得声音变化,只得一直保持沉默。
墨染则是仿妆成南宫衍的模样,用南宫衍虚弱的声音,对着下人们说道:
“世子妃近日觉得身子困乏,想要去城外的白云寺求个平安,这几日我们不在府中,你们都自觉一些。”
众人应了声是,得了应允便纷纷离开了。
初弦和墨染交代完世子府的一切,便乘着马车离开了世子府。
马车刚绕过两条街,突然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停了下来。
墨染扒了人皮面具,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初弦紧随其后。
二人对视一眼,朝着世子府飞掠回去,他们刚回到世子府的矮墙边,便看到一只信鸽从院内飞了出去。
墨染眸色一凛,手中一颗石子一掷,那扑腾着的信鸽瞬间掉落下来,他伸手去接,而后飞掠而上,恰好看到了世子府的厨娘正慌乱的打算逃跑。
“王婶,没想到,居然是你!”
墨染看着王婶眼神凌厉,仿佛要将她凌迟一般。
初弦看着王婶要逃跑,连忙上前,一把软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跑什么?我倒想看看,如今还有谁愿意来救你。”
墨染翻了翻手中奄奄一息的信鸽,在信鸽的腿上发现了一个信筒,他将那信筒里的小纸条打开,便看到里面写着世子爷和世子妃近日外出白云寺的讯息。
他将那信纸揉碎,啐了一嘴:
“没想到,我们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消息传出去。”
“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墨染厉声呵斥,王婶如今已经吓得双腿发颤,说话结结巴巴:
“墨染,墨染你饶了我,我……我也是被迫无奈,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看着初弦手中抵着她脖子的软剑,吓得一身冷汗。
“现在知道害怕求饶了,出卖世子和世子妃的时候,怎么不见得你害怕。”
初弦最恨背主之人,手中软件随着她的呵斥又朝着王婶近了一分。
“说,到底是何人指使,若是你不说实话,我今天就一剑结果了你。”
王婶吓得整个人跪倒在地,爬到初弦身旁拽着她的裙摆:
“姑娘,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每次出现都戴着斗笠蒙着面,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姑娘你好人发发善心,我也是被人威胁,我孙儿还在那人手上,我若是不按照那人说的做,我孙儿就没命了。求求你大发慈悲,你放过我吧。”
墨染和初弦对视一眼,决定先将王婶收押,黑衣人的线索,还得依靠王婶才能找出来。
“王婶说她的孙儿在那人手上,这话有几分可信?”
初弦看王婶的模样,不像撒谎,可是一想到平素老实本分的厨娘居然会是世子府的叛徒,她就一肚子火气。
“以前听管家说过,王婶确实有个孙儿,这王婶平时很是本分,说不得当真是被威胁的。”
“如今只有想办法,利用王婶将背后的黑衣人引出来了。”
就在两人商量着计策决定揪出黑衣人的时候,颜若这边已经守了南宫衍三天了。
颜若趴在南宫衍身旁,眼睛红彤彤的,这两日衣不解带的照顾南宫衍,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你怎么又不吃饭,你这样折磨自己,这小子没醒,你先病倒了。”
迟百蔚没好气的看着竹吟手上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饭菜,对着颜若一顿数落:
“他又不是要死了,只是在静养,我在他药里加了迷魂药,你这丫头真是没眼力。”
迟百蔚这话让颜若一愣,看着迟百蔚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天天担惊受怕,如果没有你的迷魂药,他是不是早就醒了。”
“嘿,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不认真看药方。我都写着呢。”
颜若很是生气的走上前,将竹吟手里的饭菜端了回来,埋头吃了起来。
“你想想,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就南宫衍的性子,他这般在乎你,若是醒来了,会好好养病吗?指不定早就跑出去查那些人的来路了。”
“我这也是为他好,待他身子静养几天之后,他再想怎么折腾,也不怕伤了根本。”
颜若扒拉了一口饭,恶狠狠的瞪了迟百蔚一眼。
“臭老头,两天看我衣带渐宽,你是不是躲角落里偷笑去了!”
迟百蔚抿着嘴,眉毛飞扬:
“那可不敢,顶多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乐呵乐呵。”
“放心吧,明日便能撤了迷魂药,他这么多天养下来,身子也好了大半了。”
迟百蔚坐在椅子上,捏了个茶壶,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
“对了,碧沉那姑娘还没消息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