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气得牙痒痒,甩开他的手,顺势在他的脚背上面碾了碾。
墨染吃痛,可也得生生忍着,不敢对她发脾气。毕竟,要讨个媳妇儿,总得经历一些挫折不是?
“纸条上写着什么?”
墨染不敢耽误正事,初弦也知事情严重性,将那纸条给了他。
在公事上,两人还是能够统一战线的。两人就明日出城截杀拓拔泗衡的事情商议了一番,才各自回到榻上。
深冬的天气,夜里很是寒冷,奈何房间里只有一床被子,初弦躺在床榻上有些辗转难眠,墨染蜷缩在窗台边的卧榻上,呼呼的北风从窗台缝隙灌了进来,冻得他直哆嗦。
“啊湫~”
墨染生生打了个喷嚏。
初弦深深叹了一口气,咬咬牙,对着远处的墨染说道:
“你上床来睡吧。”
“明天是场硬仗,得休息好。”
她说罢自觉的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给墨染腾了个位置。
墨染眼里迸着小星星,嘴角险些咧到后脑勺了:
“得嘞!”
“全听娘子吩咐!”
下一秒,整个人飞奔过去,钻进了被窝。
初弦很是不适应的往墙角挪了挪,墨染却得寸进尺的越睡越近。
“你……睡远点!”
“不要,被子不够。”
“……”
初弦看了看自己被自己扯过来的大半辈子,皱了皱眉头,这东驰人,人高马大的,怎么盖的被子这么小!
她只能认命的往墨染身边挪了挪,他如今可是个宝贝疙瘩,明天能不能成事,可全在这人身上。为了小姐,她也得自我牺牲一下。
墨染感受到身旁的人主动挪过来他身边,欢喜到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娘子,睡吧。明日我喊你。”
“别再叫我娘子,再叫就去外面睡!”
“哦,好的,夫人!”
“……”
看着胡搅蛮缠的墨染,初弦额角抽了抽。侧过身子打算睡个饱觉,毕竟明天当真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
第二日,东驰使臣队伍整装待发。
大昇负责外交的徐典客正与拓拔泗衡做着交接。
墨染一身东驰服装,头上还带着一顶毡帽。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怀里还拘着一个美人儿。
拓拔泗衡与典客交接完,一声令下,准备启程,转过身却看到墨染扮成的独孤氏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只能生生忍下来,毕竟有他国官员在,大局还是要顾着的。
等出了京都,再收拾他。
他今天一大早就去和独孤氏要那个姑娘了,没想到他死皮赖脸的不给人。反正这姑娘一路和他们同行,定是有机会把人弄过来的。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拓拔泗衡坐在马车里,看着前面骑着骏马的两人,眸光泛着寒意。
一直出了京都,到了晌午时分,他们才在树林中停下脚步,找了片宽敞的地方歇息。
墨染和初弦看到树林旁边的大树上系着的红飘带,对视一眼,知道那是主子留给他们的提示。
拓拔泗衡下了马车,带着手下向墨染他们走来,来势汹汹的模样。
“独孤将军可得说话算话,昨天我已经将这女子让给你爽过一把了,如今,也该把人交给本王了吧。”
墨染将初弦往怀里拘了拘,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战王,这小娘子滋味太好,本将军想再多尝尝,你有意见?”
拓拔泗衡一双如同雄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墨染怀里的初弦,很是煞人。
“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和我抢这一个,你明明知道我与她有仇怨,你这般做,是要与我为敌吗?”
“嘿,战王这话就过分了,我不过要个小小女子过过瘾,怎么就成了要与你为敌了?更何况,就算这女子给了战王,战王消受得起吗?”
说罢,意味深长的盯着拓拔泗衡胯下瞅了瞅,邪肆一笑,那意思很明显,他在提醒拓拔泗衡已经不能人道的事实。
拓拔泗衡看着独孤氏挑衅的眼神,一腔怒火喷涌而上,拔起身旁的佩剑,朝着独孤氏刺了过去。
墨染一边用腰间的圆月弯刀抵挡着拓拔泗衡的攻击,一边大喊:
“战王,你这也太过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我一个大将军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帮你背后的主子除掉心头大患呢。”
在一旁劝说拓拔泗衡的使臣听到独孤氏的话,心中均是一凛,拓拔泗衡是东驰太子的人,而独孤氏是东驰三皇子的人,两人在东驰斗得你死我活。
若是太子命令拓拔泗衡在回朝路上除掉独孤氏,也不是不可能。
“战王,将军,你们可别糊涂,这里是大昇,你们在这般打下去,伤的可是东驰的脸面。”
大家都在劝拓拔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