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独孤氏与拓拔泗衡一行人在凝香院喝着酒,一个身着薄纱的女子踏入厢房,为一行人提献舞。
拓拔泗衡阴沉着脸看着独孤氏,他受伤的消息封锁得极严格,不知这独孤氏去哪里听到的风声,今晚硬是要拉着他们一行人来凝香院。
他伤到了根本,如今最不想来的,就是这种地方。
“哈哈哈……”
“拓拔战王,你平时最爱这些柔软无骨的姑娘们,今天怎么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独孤氏一脸好笑的看着拓拔泗衡,平日里这拓拔泗衡嚣张跋扈,好不容易给他逮着机会,好好羞辱他,他怎么会放过?
“本王玩腻了的,独孤将军若是喜欢,本王让给你便是!”
拓拔泗衡怒火中烧,可是面上也不显,他伤到子孙根的事,绝不能传出去。不然,他拓拔泗衡的脸,往哪里搁?
“既然战王不喜欢,那本将军可就不推辞了。”
独孤氏说罢直接踏入舞池,将中间跳舞的姑娘拦腰扛起,往厢房走去:
“小美人儿,既然战王心有余而力不足,宠不了你,那就让本将军来好好疼一疼你。”
拓拔泗衡气的牙痒痒,他怎会听不出独孤氏话里有话,可是他只能隐忍不发。这件事若是闹大了,损的只会是他拓拔泗衡的面子。
独孤氏扛着美人,一脚踹开了房间门,大步走了进去。
刚踏入房间,就感到身后一阵凌厉的掌风向他袭去,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打晕在地。
南宫衍从门后走了出来,看了看一身薄纱的碧沉,轻轻点了点头。
碧沉对着南宫衍福了福身子:
“姑爷,这独孤氏,要怎么处理?”
“带回去,将他关进地牢,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
南宫衍对着窗外吹了一记口哨,已经乔装打扮好的墨染从窗外飞掠而进,稳稳落在碧沉身旁。
碧沉看着打扮得与晕死过去的独孤氏一模一样的墨染,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墨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墨染隔着人皮面具,对着碧沉点了点头,一出口,俨然是独孤氏的声音:
“碧沉姑娘过奖。”
“啧啧啧……连声音都这么像!”
碧沉忍不住赞叹。
话音刚落,墨云便从窗户飞掠而去,对着南宫衍说道:
“帝君,一切准备妥当,可以离开。”
南宫衍对着他和碧沉点了点头:
“你们两人,把独孤氏带回去。”
说罢,还未等两人离开,又补充了一句:
“记住,任务要紧,你们两个,路上别打架!”
碧沉回头瞪了墨云一眼,瘪了瘪嘴,沉默的点点头。
墨云亦是没好气的回瞪碧沉,率先扛起昏迷着的独孤氏,纵身一跃,离开了。
待碧沉离开后,南宫衍又对着墨染嘱咐了几句,才从窗户离开。
墨染顶着独孤氏的装扮踏出了房门,向着拓拔泗衡的厢房走去。
此时拓拔泗衡已经和使团的人一起喝得烂醉,他悄然混入其中。
一直伺候在独孤氏身旁的小将上前一步,笑着问他:
“将军,方才那女子,看上去娇软可人,滋味不错吧。”
墨染勾了勾嘴角,声音粗犷浑厚:
“那是自然,那小手,那肌肤,啧啧啧。”
“可惜了,不经折腾,才几下就哭爹喊娘和本将军求饶。”
“下次要是有这样的货色,本将军也让你去尝尝。”
那小将很是高兴,连连道谢。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回去了,明日一早还得离京,别误了大事。”
墨染浑厚的声音响起,护卫一人架起一个,就往驿馆走。
拓拔泗衡醉醺醺的走在队伍最前面,他一身酒气,眼神迷离,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晃过,径直走进了一旁的胭脂铺。
拓拔泗衡脚下一顿,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来人啊,去把刚才那个小妮子抓起来!”
墨染看到拓拔泗衡的人冲进了瑶花堂,眸色一凛,心里咯噔一下:
这瑶花堂是世子妃的产业,拓拔泗衡要做什么?
怎知他还未回过神来,拓拔泗衡的手下已经架着初弦走了出来。
墨染面色一沉,拳头紧紧攥着。
“拓拔泗衡,你这是做什么?”
初弦本是过来瑶花堂递消息的,不料刚踏入瑶花堂,一群护卫便冲了进来,将她架着往外走。
当她弄清楚来人的身份,已经被架到拓拔泗衡的跟前。
“颜若身旁跟着的那个小丫头!”
“哼,来人,带回去!”
墨染一身酒气,假装醉醺醺的往拓拔泗衡身旁看去,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初弦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