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颜若醒来时,整个人都头晕乏力,手脚被麻绳紧紧束缚着,呈大字状,被捆在雕花檀木床上。
她使劲晃了晃自己有些晕眩的脑袋,仔细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房间内的陈设尽是奢华,古香古色,房内摆着一张八仙桌,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洒进来,零碎的洒在了房间里的一把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轻轻摇摆,香炉里升着阵阵袅袅的轻烟。
颜若只扫了一眼,便知道此处应当是某个香楼的厢房。
到底是谁,要如此费尽心机的将她绑来。
颜若在脑海里绕了一圈,她回京不久,得罪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再结合眼下这情形,答案呼之欲出。
就在她还在凝神之际,房间门被一脚踹开了,一道低沉粗犷的声音向她传来:
“哈哈哈,祁鲁你小子,平时办事不怎么样,关键时候竟然还有这般用处,你下去领赏吧,本不要来打扰本王啦!”
一旁的祁鲁对着拓拔泗衡献媚的应是,而后转身离开,还十分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拓拔泗衡一身东驰贵族装扮,绛红色祥云飞鹰长袍,衬托得整个人霸气凛然。
“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拓拔泗衡颇为满意的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颜若,一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颜若娇嫩的脸庞。
颜若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手,黛眉微拧,一脸的厌恶。
“拓拔泗衡,你当真让人觉得恶心!”
“哈哈哈……恶心?”
“你现在觉得我恶心,过一会儿,我便让你跪着求我怜爱你。”
拓拔泗衡露骨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颜若身上徘徊。
“你休想!”
颜若恨得咬牙切齿,可无奈如今手脚被捆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狠狠的刮着他。
“我再怎么样都是正儿八经的大昇世子妃,你如今这般行事,就不怕我夫君取你性命?”
拓拔泗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扯掉了颜若的裙带子,笑声里满是肆意:
“就你那瘸了腿的夫君,也能取我性命?”
“且不说他没有本事,就算他有本事,你们敢在大昇的京都对我动手吗?”
“只要我死在京都,那么,我东驰战士便会发起进攻,你们大昇这里面连年作战,而今,还有多余的兵力来对抗我东驰吗?”
颜若紧紧咬着下嘴唇,杏目圆瞪,眼底仿若要喷出火一般,因为她知道,拓拔泗衡说的是事实,他们不敢在京都对拓拔泗衡动手,不然大昇必定民不聊生。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开始选择用焚情散的原因,只有拓拔泗衡意外死亡,才不会再起战乱。
而今就算拓跋泗衡当真把她办了,大昇的皇帝,也不会为此与拓拔泗衡为难。
一个女人和一国百姓对比,孰轻孰重,可想而知。
念及此,颜若心底发凉。她当真是恨自己太过掉以轻心了,才会着了拓跋泗衡的道。
爹爹大仇未报,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可他为刀俎,她却沦为案板上的肉,毫无反抗之力。
拓拔泗衡的手在颜若身上游离,声声赞叹:
“都说大昇的女人如水一般娇嫩欲滴,果真如此,本王今天可得好好享受享受才是。”
说罢一只大手已经附上了颜若的玉颈,就要朝着她的里衣探进去。
颜若一着急,低头朝着她的手背咬了下去,她用了十成的力气,血腥味瞬间充斥了她的口鼻。
拓拔泗衡痛呼一声,跳了起来,抖着自己满是牙印的手恶狠狠的看着颜若:
“你以为你这般行事,就能改变得了什么结果,我都说了,我要让你跪着求我。”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掐着颜若的腮帮,将里面的药都灌了进去。
“哼,这是祁鲁那小子弄来的,你们大昇的绕指柔,据说这东西就是畜生用了,都能振奋个三天三夜,我就想看看,你如今这般冷冰冰的模样,等会儿发作了,该是何等的风姿。”
“拓拔泗衡,你卑鄙!”
“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颜若只觉得胸口气血上涌,大脑一阵晕眩,她气得目眦欲裂,焚烧殆尽的怒意仿若要将拓拔泗衡淹没。
“哈哈哈哈,本王等着你,等着看到底是你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你。”
说罢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爬上了颜若的身体,粗鲁的解开她的衣带子,露出了她那身布料少的可怜的月牙色肚兜。
“拓拔泗衡,你去死,你去死!”
颜若死命挣扎着,她的眼底附上了一片红,面目有些狰狞,手脚因为不断的挣扎已经被麻绳割出了一道道血痕,头发也因为挣扎而凌乱不堪。
绕指柔已经在她的身体里起了反应,她只觉得整个人难受至极,有一团火困在她的身体里,仿若下一秒就要破壳而出。
她一面抵制着拓拔泗衡凑到跟前的带着胡渣的下巴,一面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