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泗衡听罢颜卿的话,眸色微深,他半眯着眼睛盯着颜若看了一会儿,心中思绪飞扬:
这颜若与南宫衍怎会突然成婚,说不得,这根本就是颜若逃避他求娶的手段,当真有意思。
有智商的猎物才具有挑战性,而他拓跋泗衡向来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这个颜若当真甚合他的心意,他必定要想方设法得到她。
“原来颜小姐才嫁过去两日,我看这南宫世子体弱多病的模样,有本事圆房?一个瘸子,在那些事情上,怕是无法让颜小姐满意吧。”
“我们东驰民风向来开放,若是南宫世子无法满足你,本王不介意让你享受享受那慾生慾死的滋味。”
南宫衍脸色差到极点,他努力克制着怒火,微微抿着嘴唇,紧紧握着双拳,仿若下一秒就要一拳挥到拓拔泗衡脸上,
颜若眉间隐隐有些不悦,拓跋泗衡猛浪的话,不单单是在侮辱她,同时也在侮辱南宫衍。
一个男人被人质疑在某方面不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恶狠狠的盯着拓跋泗衡看了半晌,突然之间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
她脚下一软,朝着南宫衍怀里倒了下去,南宫衍原本还在气愤之中,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忙将她搂进怀里,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宫衍声音柔软,如早春四月的风,拂过她的心间。
怎知颜若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一层红云,配着她墨色的眼睛,显得特别清丽。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显得有些羞怯:
“都怪你。”
“我昨晚都说太累了,歇一歇,你那么凶,硬是不让我休息。”
“今早腿都软了,腰也不舒服。”
最后竟还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用手绞可了绞自己的衣角,一扭腰,一跺脚,对着南宫衍说了声:
“讨厌!”
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骨头都酥了,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拓跋泗衡一听这话,脸都黑了。仿若在他脸上抽了一个大大的巴掌。
颜卿听着颜若的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她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颜若,摇了摇头:
“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怎的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说罢仿若像是对她失望至极一般,脚下一跺,直接离开了。
南宫衍抬眸瞥了颜若一眼,眸底尽是温柔。
他当着拓跋泗衡的面将颜若揽入自己怀中,俯下身子,在她耳旁轻轻说了一句:
“那往后为夫温柔一点可好?”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满满的蛊惑。
颜若将自己的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站好,抬起头咬着南宫衍的耳朵说道:
“这种事情,你大可不必温柔。”
清润低醇的声音缓缓荡至耳畔,像羽毛一般扫着南宫衍的心尖,酥酥麻麻。
“好,为夫记住了。”
两人之间你依我浓,完全不把拓跋泗衡放在眼里。
拓跋泗衡自知无趣,狠狠瞪了他们两人一眼,转身就走。
颜若看拓跋泗衡已经离开,忙从南宫衍的怀里跳了出来,南宫衍上下打量着颜若,眼神中略有深意:
“没想到若儿一个闺阁女子,讲起荤段子竟头头是道,为夫佩服。”
“南宫世子能够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小女子也意想不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低声互呛着往内殿走。
因为他们已经成婚,所以坐席安排在一处,两人坐在一起慢悠悠的酌着酒。
拓拔泗衡刚好就坐在他们正对面,看着他们之间你来我往,险些把手里的酒杯捏碎了。
大殿之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歌舞升平,皇上南宫毅满意的看着台下的表演,时不时与太后说上两句体己话,场景甚是温馨。
一场歌舞终了,拓拔泗衡瞥了颜若一眼,看她依旧悠然自得的磕着瓜子,气不打一处来,他站起身,对着坐在上首的南宫毅说道:
“大昇皇帝,你这宴会摆的不错,就是这歌舞不行。”
南宫毅看着拓拔泗衡一副嚣张的模样,眉头拧了拧,不过很快他便压下了思绪:
“哦?拓拔战王难道还见过更好的表演?”
“那是自然。”
南宫毅顿时来了兴致:
“拓拔战王同朕说说,若是能够请来饱一饱眼福,也不枉费拓拔战王来大昇一场。”
拓拔泗衡站起身,对着南宫毅行了个礼,捏了捏自己脸上的小胡须,对着他回答道:
“倒也不用请,你们这就有个现成的。”
“这颜四小姐的舞技乃是一绝,本王有幸见过,不若就请她舞上一曲,为大家助助兴。”
颜若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抬起头对着南宫毅说道:
“若儿舞技并不出众,恐扫了大家的雅兴,皇上还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