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柏被那小二这么一呛,一脸愤懑却又不敢辩驳,不是他胆小,而是这御满楼背后的东家据说有权有势又有钱,能够将酒楼做到京都第一,又这么多年无人敢在御满楼闹事,想来这东家的手腕是很强硬的。
“大公子,你方才也说了,我未曾学过射箭,那么,这羽箭偏离了几分,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颜若一双美眸蒙起,殷红的嘴唇像清晨被露水浸泡过的红色花瓣,饱满欲滴,楚楚动人。
她又从初弦手中接过第二支羽箭,朝着颜柏射了过去。
这一箭又擦破了颜柏的大腿。
颜柏疼的嘶吼出声:
“住手,颜若,你不会就不要再射了,输了又不丢脸。”
“颜四小姐,你竟然射不中,就不要拿颜大公子的生命开玩笑,服个软,我明天就去颜府抬你进门,我往后一定好好疼你。”
站在一旁的谢凌见颜若两支羽箭都不能命中靶心,反而将捆在木架上的颜柏射伤了,一脸无奈,帮着颜柏劝说她。
“可惜了,谢大公子,我这人向来执拗得很,我说了要比赛,就一定会将五支羽箭都射完。”
话音刚落,第三支羽箭径直向颜柏的胯下射了过去。咻的一声,颜柏只觉得胯下一凉,整个人愣在那里,涨红了脸,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
“哈哈哈哈,这颜大公子竟然吓尿了。”
“这箭悬啊,差点命中要害啊。”
周遭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大家都有些可怜的看着失禁了的颜柏。
“颜若,不要再射了,快住手。”
颜柏整个人怒不可解,朝着颜若嘶吼,当众失禁,这事传出去,他往后真的不用出门了。
“啧啧啧,这姑娘,当真不好惹啊,那一箭只要再偏离一寸,颜大公子真的就断子绝孙了。”
司棋站在窗户旁边,感觉自己遍体身寒,这姑娘,往后还是别惹她比较好。
“不过,她这五箭都已经射偏了三箭了,到底行不行啊,要是剩下两箭射不中,不止她要去给谢凌做妾,你御满楼三十万白银,可都要打水漂了啊。”
司棋实在有些肉痛那白花花的三十万两银子,够他吃吃喝喝一整年的了。
南宫衍盯着楼下在人群中傲然挺立的颜若,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
“她是故意的。”
司棋听罢这话,有些不可置信。
“她就这么有自信,接下来的两箭,一定会有一箭命中靶心吗?这么远的距离,我都没把握。”
“你且看着。”
南宫衍回过头看了一眼司棋,一脸深意。
颜若将第四支羽箭搭在长弓之上,可这一次她却并没有对准颜柏,而是突然转过身,朝着谢凌的脑门射了过去。
谢凌方才还一脸沉醉在颜若射箭的风姿当中,突然便看到她射出的箭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赶紧向后退去。
那箭来势凶猛,险些就要射中他,谢凌身旁的护卫连忙护了上去。
虽是被护卫推倒在地,躲开了那一箭,但那羽箭却仿佛活了一般,在空中一旋,又朝着他飞射而来。
谢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向着一旁跑了过去。那羽箭穷追不舍,跟在他的身后。
“追息箭!你居然会追息箭!”
颜柏看着对谢凌穷追不舍的羽箭,仿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他万万没想到,从未在府中学过射箭的颜若,居然能够射出追息箭。
司棋看着被羽箭逼到死角的谢凌,甚是震撼。
追息箭,顾名思义,追着人的气息而走的羽箭,不射中目标,绝不停下,会根据猎物的气息和走向,调整攻击方向。
几万人里面仅一两人能够学会,其对射箭者的臂力,判断能力,内力要求甚高,没想到一个瘦弱女子,竟然可以射出追息箭。
南宫衍亦是一脸震撼,他双手紧紧抓着窗台边缘,看着她方才射出的那三箭,虽是轻飘飘的,但是角度和力道都把握得十分准确,能够教训颜柏,又不至于将他伤得太重。
所以他判定,她定是精于箭术的。只是未曾想到,她竟然,能够射出追息箭!
这猫儿,果真藏得够深。
只是,羽翎山庄的追息箭,向来是不外传的,她一个闺阁女子,是去哪里学的。
那一箭追息箭,擦破了谢凌的肩膀,直没入谢凌身后的房梁,才堪堪停了下来。
“呀,谢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手抖了。”
颜若站在原地听着动静,知道追息箭应是停了下来了,对着谢凌阿谀道。
“你……你竟然,你竟然会追息箭。所以你方才那三箭,都是故意的对不对。”
谢凌此时才回过神来,难怪尽管三箭都已经射偏,可她却没有一丝慌乱,那般镇定自若。
“是啊,谢公子,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
说罢接过初弦递上的最后一支羽箭,长弓拉满,直接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