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江镜远一人将购买的零食、食材以及生活用品都收拾了出来,而宋阮清则是拿起衣物准备洗澡。
江镜远收拾到一半,发现没有买衣架,横放在脚边的行李箱中衣服都没法拿出来挂上,再放两日,估计皱的没法穿了。
江镜远出了房门,边走边问:“宋宋姐,我能在你这借几个衣架子吗?”
“阳台上就有,你自己拿。”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宋阮清生怕门外的人听不见,离门近了些。
高挑的身形以及那颀长的天鹅颈像一幅美人画卷,朦朦胧胧的肤色在磨砂玻璃上让人遐想万分,挠的人心痒痒。
江镜远兀自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喂。”沙哑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到陈杉耳中。陈杉停下手中的演奏,埋怨道:“江镜远,你敢不敢再晚点接电话?”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江镜远随手拿过几个挂在晾衣杆上的衣架子,背靠护栏,眼眸低垂,看着在手中不断滑动转圈的衣架,对于陈杉的问候显得极不在意。
“你不是被保送了吗?怎么又转学到苏城的京大附中去了?你想重新参加高考啊!”
“算是吧。试一试又不掉块肉。”江镜远兀自一笑,他谁也没告诉自己转学的真实原因,就是想见见18岁的宋阮清。
“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天才的想法。”陈杉嘟嘟囔囔,活像个老妈子,“那什么,老爷子说你都去苏城了,让我也转过来读书,我这虽然校招过了,但是在南城这边竞争压力太大了点,怕文化分过不去,就让我回归祖籍,毕竟苏城这边确实考试难度小得多。”
“随你,别烦我就行。”
“那不成,我俩可是穿过一个裤衩的过命交情。”陈杉立马反驳,连带着警告,“你不许装作不认识我。”
“看我心情吧。”江镜远见洗手间门开了,立刻站直身子,“不说了,有事。”
不理会电话另一头的呼喊声,江镜远无情地挂断电话,打开阳台上的推拉门,走了进去。
“我还怕你没听见,拿到了就行。明天上课六点半,记得早起。”宋阮清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没了白日的精致,五官柔和,脸型流畅,整个人显得平易近人。
宋阮清将毛巾搭在肩上,反向包裹住长发,用力一拧,吸附在发丝上的水分浸入毛巾内,在灰色的毛巾上晕染开来。
“嗯,姐姐早点睡。”
不见还好,一见,江镜远封存的念想如藤蔓在心底恣意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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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宋宋姐。”
宋阮清打着哈欠出了卧室,睡眼惺忪,一滴泪痕挂在眼尾处,楚楚动人。刚睡醒的宋阮清眼前一片模糊不说,脑子也反应迟缓了些。
“早。”
她转身进了洗手间,看着洗漱台上放着的牙刷,诧异地转过头,似乎有些惊讶江镜远的做法。
“宋宋姐洗漱完就出来吃早饭吧。”江镜远并未觉得丝毫不妥,低头摘下围裙,将早点一一上桌。
她从镜子里看着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的江镜远,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这是几年不见的小魔头嘛?怎么上的厨房下的厅堂了?还给她挤好了牙膏?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了吗?还是在梦里?
宋阮清伸手掐住自己的腮帮子。
好痛!
低头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打开水龙头随意抹了把脸,一脸迷茫地上了桌。
“早上我一般都下了课再去买的,你也没必要早上起来做饭,浪费时间。”宋阮清剥了一颗鸡蛋,慢慢嚼了起来。
“嗯好。”江镜远给她备了一碗粥,是她爱喝的绿豆粥。
看来这小子为了在这里常住,费了不少功夫。
“等会到了教室,不能叫我姐姐。”宋阮清叮嘱道。一路上遇到了太多熟人,宋阮清乖乖地都打了招呼。
没办法,年级第一一样的存在,特别容易在学校出圈,尤其是长得好看成绩还拔尖的。
“好的,姐姐。”
宋阮清无语,觉得这小子像是故意跟她对着干。
“姐姐先去教室吧,我要先去一趟教务处。”江镜远停下脚步,将宋阮清的书包物归原主,挥了挥手。
宋阮清并未多言,点了点头就上了楼。
“远哥,这是你昨天说的小青梅吗?你好像不太招小青梅惦记。”瞧着宋阮清消失在拐角处,陈杉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哥俩好的搂着江镜远的肩膀,调侃道。
“离我远点。”江镜远一脸嫌弃地看着陈杉,他真是服了他了,因为陈杉天天粘着他,跟个小跟班似的,被人在南城中学造谣他俩是同性恋。
来到这里,他可不想被人误会。
“远哥,你心这么狠?”陈杉一副受伤了的表情,“我可是千里迢迢为你而来。”
江镜远冷笑,转身挣脱他的手臂,后退了两步:“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