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凌愣了一下,
他听不懂童娇在说什么,
可也没来得及问,女孩忽然浑身一软,从浴缸边上滑落了。
晕过去了。
“童娇?”
厉泽凌以为她是酒后说胡话,把他当成了别人,
可当他从浴缸里起身摸到她额头的时候才知道,她不仅喝醉了,还发烧了。
男人沉着脸,把她直接扔在了床上。
大概是这种感觉太熟悉。
前世也是无数次这样被抛到床上。所以感觉到自己被扔到床上后,童娇居然半昏迷中又一下子醒了,睁着眼睛看向厉泽凌。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
然后,她死亡发言:
“还好那天早上,是我在上面。”
厉泽凌:“……”
男人脸黑了。
很生气。
童娇心满意足地勾唇。
翻了个身,靠在枕头上一脸满足地看着他。
生气就好了,就许你朝三暮四,不许我把你当别的男人?
她继续火上浇油:“啊哦……看错了,你是厉泽凌。”
“我刚才把你当成我前……”
“前什么?”
她最懂怎么激怒这个男人。
他一边向床上的她靠近,她一边嬉皮笑脸。
刚要说“前夫”那两个字。
厉泽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朝她靠近的步子停了下来,
童娇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一点一点清醒过来。
她清楚地看到厉泽凌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她就知道,是阮浓打电话来了。
“嗯。”
“不忙。”
“有什么事?”
他说话的字数不多,但明显就让人觉得,他对电话里的人更有耐心。
童娇等他挂了电话后,扬了扬下巴。
“怎么啊,都叫我来你房间,现在还有别的女人要陪吗?”
“阮浓身体不舒服。”
“可我也不舒服。”
是不是以前她太懂事了,所以每次到这种时候,他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阮浓?
童娇学起阮浓撒娇撒痴的样子。
“我也发烧了,你见阮浓之前,能不能先陪我去医院?”
童娇以为厉泽凌会拒绝。
但让她意外的是,他同意了。
可到了医院后——童娇才知道,厉泽凌并不是送她来医院,
而是,阮浓现在也在医院里。
厉泽凌没有带童娇挂号,而是让她拖着难受的身体,在一旁看着他怎么照顾阮浓!
他坐在阮浓床边的时候,她就只能靠着冰冷的门框站着。
好几次童娇都快晕倒了,他也没有丝毫关心的意思,
只是跟阮浓嘘寒问暖。
还不如不来。
童娇撑着自己的额头,
而另一边,阮浓心里也不好受。
这么晚,厉哥哥为什么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厉哥哥,你如果有公事要忙,不一定要这么晚还特意来看我的,”
“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你不用那么关心我……咳咳,咳咳!”
阮浓试探着厉泽凌,
明明是苦肉计,可他还是会关心。
“你如果听话点好好吃饭,也不用麻烦我这么晚赶过来。”
阮浓靠着厉泽凌撒娇:“哎呀,家里的晚饭不好吃,人家吃不下嘛。”
“你想吃什么?”
“唔……我想吃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小笼包。”
“那家我已经买了,还有没有别的想吃。”
童娇在一边听着,翻了个白眼。
她以前有次也贫血啊,
来大姨妈,浑身虚,没见他体谅过自己。
哪次不是因为他有需求,用“歪招”也要她帮他解决?
“厉总,我现在还发烧39度5,能先放我去开个药吗?”童娇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去,冷冷开口。
“不能。”
童娇:“……”
心里已经把这狗男人鲨了一百遍。
阮浓看向门口的童娇,咬牙:“童小姐,你发烧了?”
“厉哥哥,人家童小姐烧得这么高,你还让人家不停工作,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厉泽凌冷笑:“你问问是哪个香玉,自己跑去喝酒迟到了半个小时。”
童娇反唇相讥:“某些人才应该反思自己,我要是不迟到,你现在还能及时来陪阮小姐吗?”
果然,厉泽凌被怼得脸色更差了。
而阮浓指甲都快把手心掐出血!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直觉最准,
如果还察觉不到里面有猫腻,那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