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这些事情我就不过问了,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万一要是漏了行迹的话,任何看见你们脸的人都必须……”
邵伯温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先生放心,我晓得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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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邵伯温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接下来的行动的时候,袁星驰也收到了韩墨送来的飞鸽传书。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袁星驰黑沉沉的脸色,车夫连忙小声的问道。
“孟州那边出事了!”
“孟州?”
听袁星驰这么一说,车夫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在孟州好像没有布局啊。
“你难道忘了吗?咱们姑爷的父亲,不就在孟州城里担任司法参军吗?”
袁星驰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个司法参军能出什么事?”
车夫有些疑惑的看着袁星驰。
这就是一个负责处理文书的闲职,基本上没有什么实权。
要说机密的话,也根本够不着,就算是想要捞钱,也没有那个门路啊。
这种职位,在官场上完全就属于是小透明,就连车夫都想不明白,这样的职位能出什么事情。
而且,韩墨的父亲韩睿,再怎么说也是韩家子弟,他的儿子现在这时候还是大宋第一才子。
现在这时候,韩墨的地位虽然不高,可是至少在外人眼里,现在的韩墨那可是皇帝和信王面前的红人。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好像当地的那些官员们,也没有必要针对韩睿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吧。
“新任的孟州知州黄潜善,把府库亏空的事情栽在了司法参军的身上!”
“什么玩意儿?”
听完了他的话之后,车夫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
这也太扯了吧?
想要从府库里面把东西给拿出来,除了需要文书之外,那可是需要知州的官印的。
别说韩睿有没有那个本事,按照他们现在的了解,韩睿这个人说好听一点是谨小慎微,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胆小如鼠,让这么一个人做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得有人相信啊!
“他姑爷的意思是让咱们做了他?我现在就去准备马车!”
“准备什么马车?”
看着他这副冲动的样子,袁星驰没好气的瞪着他一眼。
“可是那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咱们总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先别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先写一封信,你派人把这封信,送到折大掌柜的府上去!”
“对对对,这个是我有点着急了,要对付这个王八蛋,梁太尉的一封手书就够了!咱们现在不方便上门,不过找折大掌柜就没问题了”
再次瞪了他一眼之后,袁星驰连说话都懒得说话了。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这怎么一到这种时候立刻就犯毛病呢?”
袁星驰一边写信,一边随口说道。
“我、我就是有点着急了……”
车夫一边说话,一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如果你是孟州新任知州的话,想要做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找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吏来做替死鬼,有必要挑一个名门子弟吗?”
“那照您这么一说的话,那岂不是有人在幕后搞鬼?”
车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当然了,可以说韩大人这次应该是受了无妄之灾,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怕是这下棋的人现在这时候就在汴梁城里,而黄潜善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
“那咱们现在……”
“姑爷的意思是斩草除根,既然对方敢跳出来,那咱们就没有跟他们客气的必要了,也让他们好好的看一看,如今的姑爷可不是别人可以随便揉捏的面团!”
袁星驰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
随着蹴鞠总会的开展,折家在整个汴梁城里的势力更上了一个台阶。
现在这时候,虽然前线正在打仗,而且国库里面也不丰盈,可是每个月,光是从蹴鞠总会里面送进皇宫里的铜钱,都已经达到了百万贯之多。
宋人好赌的天性,可真是被一个蹴鞠总会给展现的淋漓尽致。
尽管现在汴梁城里的天气十分的寒冷,可是每到比赛日的时候,哪怕是那些权贵们都会不顾风寒亲自到赛场观看。
有一帮子亲王、国公、宗氏子弟串联,可以想象这蹴鞠总会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自从李彦那个死太监栽了之后,已经很久没人敢到蹴鞠总会这边来找茬了。
借着这么一张大网,想要做点别的事情或许有点困难,如果只是打探消息的话,那可真的是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