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冷笑。
他对那个家的确是没什么归属感,可是说到底,他这副身体是韩睿给的。
父子之间有矛盾,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可有人要拿韩睿来做文章,那就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要不要,我现在就写封信给叔祖大人?”
感受着韩墨身上的杀气,折有蓉赶忙小声的说道。
“没那个必要,他汪伯言不是想要引我入局吗?那我就让他看看,我韩家的人是不是他能够动得了的!这世道还真是变了,是个阿猫阿狗,现在这时候都想爬上棋盘做棋手了,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下棋是需要有本钱的吗?”
“来人!”
“大人!”
听到了韩墨的召唤之后,姜焱赶忙快步走了进来。
“我写两封信,飞鸽传书送入汴梁!”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韩墨立刻再次下定了决心。
“诺!”
原本还想着让这个计划更加的完美一点,可是现在这时候,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韩墨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会儿让人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到状元楼去订一桌上好的席面,然后派人到七大家族去给我通知一声,就说我今天晚上要请他们吃饭!”
“蔡家那边不是已经服软了吗?这个时候逼迫他们,会不会有点操之过急了……”
听韩墨这么一说,折有蓉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逼他们一把,他们这些人还不得再磨叽个几个月去,我哪有那闲工夫陪他们一直磨蹭!放心吧,这种事情有一就会有二,蔡家都已经服软了,明州水师的战船也已经改造完成了,那几个吃海上饭的,要是还不知道应该拜谁的码头的话,一口把他们吞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墨哥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杀气有点重啊……”
听着韩墨那霸气的话,折有蓉有些担心的看着韩墨。
毕竟,韩墨做的事情可一直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如果他不能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的话,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我这点杀气,怕是都赶不上邵先生的十分之一,放心吧,这点事情我还不至于理不清楚!”
虽然折有蓉也感觉到了韩墨最后一句话似乎是似有所指,不过,韩墨竟然没有明说,她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的伸手给韩墨倒了一杯热茶。
万里之外的交趾国,苏茂城的大牢里,刘司业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张敬。
“别这么看着我,谁让你自己把这么好的机会送到我手里的呢?咱们两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也有数,要怪的话,也就只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看着这个已经沦为阶下囚的昔日对手,张敬的心里满是得意。
底线这种东西,就像是窑姐身上的衣服,只要脱过了第1次,后面再脱起来,实在就是轻车熟路了。
刘玉堂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既然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交代过一遍了。
这到了公堂上面生再次交代起来,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有了他的口供,再加上有很多人都亲眼见过这家伙,频繁的出入刘家,刘司业当然是百口莫辩了。
“你真的觉得你赢了吗?”
“哈哈哈哈,你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道还有翻盘的机会吗?好了,看着咱们两个都是家族庶子的份上,你有什么遗愿的话,可以尽管吩咐他们,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我会让他们尽量帮你做到的!三天之后,你就要被押解回升龙府了,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最后的三天时间吧!”
顶着这一身的罪名,回升龙府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张敬就算是不说,刘司业自己也能够猜到。
在他入狱的第1天,他就已经让人把消息传回了家族。
这都已经足足10天的时间过去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为止,家族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成了家族的弃子,他,被抛弃了。
看着自己右手上戴着的那一枚牛角扳指,刘司业忽然笑了。
既然自己现在都已经成了一枚弃子,那他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来人!来人!”
张敬走了之后,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刘司业就大声的嘶喊了起来。
“刘衙内,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得到了张敬的吩咐之后,牢里的差役倒是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劳烦你们把刘亨给我找来,就说老子要吃最好的席面,老子要喝最好的酒!”
“诺!”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差役立刻就扭头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泪眼婆娑的刘亨,终于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走了进来。
“业哥儿……”
只是看了一眼刘司业的憔悴的样子,刘亨就忍不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