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醒了!”
李言的值房之中,几个大夫足足折腾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让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李大人,您没事吧?您现在还觉得哪不舒服吗?”
眼看着李言终于清醒了过来,这个忙活的满头大汗的大夫,现在这时候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虽然说在这汴梁城里待了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也算是见得多了,可是对于李言的伤势,这些大夫们一个个还真的是好奇的紧。
虽然那些差役们都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一口咬定李言就是被倒塌的房屋给砸倒的。
可是看着李言那张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这些大夫们一个个还真是有点难以相信。
只不过人家怎么说的,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怎么诊治了。
“快、快去把大人请来……”
尽管现在这个时候,李言只觉得自己的眼前还在直冒金星,而且这脑袋也的确是晕的厉害,只要睁开眼睛就感觉天旋地转,可是一想起梁师成和宇文粹中的对话,现在这个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
他自己挨顿打其实算不得什么,只要唐恪的位置还在,一切都还好说。
可真要是让唐恪今天犯下了大错,跟梁师成彻底结下梁子的话,哪怕唐恪最后凑足了这300万贯的军饷,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当今的朝堂和以前可不一样了,被梁师成和蔡京以及王黼他们算计,排挤的能臣还少吗?
“李大人,您还是先休息吧,唐大人如今正在和宇文大人商量事情!”
“快去把大人请来,就说、就说我有要事禀报!
”
眼看着他如此固执,那些差役们也没有办法,现在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去请唐恪了。
——————————————————“唐大人,不知道大人可还记得这东西?”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宇文粹中带着那两张上面还盖着户部左侍郎官印的封条,领着折万春一路来到了唐恪的值房。
“怎么?宇文大人连这种闲事都要管吗?”
这是瞄了一眼封条,唐恪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虽然他们两个也算是平级,可是大宋朝以左为尊。
按道理来说的话,他不在宇文粹中的面前摆架子就算了,这家伙居然还杀上门来兴师问罪,这就让他有点没办法忍了。
“闲事?我怎么不觉得这是闲事呢?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户部的差役,现在这个时候都可以直接到大街上去封铺子了,我要是来的再晚一点的话说不好,现在这位大掌柜的都已经去敲登闻鼓了!”
眼看着这家伙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在自己面前摆架子,宇文粹中冷笑的说道。
“宇文大人,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我在陛下面前应下了差事,10天之内要筹集300万贯军饷,官家可是娶了我便宜行事,怎么你这是在质疑官家的圣旨吗?”
看着站在一旁的折万春,唐恪的心里当然明白,看样子这应该是他搞出来的鬼了。
他虽然有些意外,一个小小的掌柜的居然能够指使堂堂的户部右侍郎,但是同时他心里也清楚,这可是开门的第一炮,如果他在折万春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的话,那这300万贯军饷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再继续往下办了。
毕竟,汴梁城里的七十二家正店,这背后可都是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的。
而且严格说起来的话,那些人后台那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硬。
虽然这其中的很多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宗室。
甚至严格说起来的话,其中甚至有几个人,真要论起辈分来的话,就是当今的官家,也得老老实实的叫声叔叔。
想要那些人心甘情愿的把钱拿出来,那他就得先弄出个娃样子来。
“哈哈哈哈,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便宜行事就是让你罔顾国法吗?”
其实有他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宇文粹中现在根本连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了。
有唐恪的这句话在,只要他跟那些御史们透一透风,估计马上就会有数不清的弹章,彻底把唐恪给淹没。
打击异己这种事情,无论是王黼还是云王,做起来那可都是驾轻就熟。
“我是不是罔顾国法,自然有官家定夺,这个就不劳大人你操心了,您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看你还是回去歇着好了!”
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对手,现在这个时候,既然宇文粹中都已经率先发难了,唐恪自然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主。
“宇文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若是因为在下这件事情惹得二位大人不睦的话,那就是在下的不是了!”
眼看着两个人这就准备当场闹翻了,折万春赶忙出来打圆场。
“看到了吗?宇文大人,这还是有个明白人的!
”
听折万春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