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枭闻言忍不住的一愣,反应过来后当即将手中的药碗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气急败坏的低吼道,“莽城!澹台明德那个老匹夫想干什么?他怎么能让那丫头去莽城?”
明堂公子闻言,垂眸,沉默。
“莽城是澹台明德的起势之地,那丫头何其聪明,那小子也不是个傻的,他们去了莽城,怎么可能不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盛枭见此,急的团团转,一脸焦急的道,“是澹台明德!是澹台明德那家伙迫不及待的想和那丫头父女相认了!所以他才使了这样的手段,将真相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胡闹!简直太胡闹了!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会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那丫头现在还很弱!即便是有我帮她作弊,她的修为依旧很低,他要是和她相认了,以她的性子,还怎么上进?”
说着,盛枭就转身,直接朝宅院外掠去,“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胡闹!我这就去找他!”
“师父!”
明堂公子见此,终是忍不住的伸手,拉住了盛枭的衣袖,一脸言辞恳切的道,“师父你本就有伤在身,如今又失了那么多灵力,你……”
“打不过掌祭司大人的!”
他家师傅和掌祭司大人之间,一旦遇到意见分歧,就只有一个处理办法,那就是……
打一架!
谁赢了谁说的算!
谁强谁有理!
盛枭闻言:“!!!”
只觉得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两耳轰鸣,整个人都不好了!
“故意的!那家伙就是故意的!”
最后,盛枭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他上次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丫头在吸纳我的灵力,所以他才故意找准时机这么做!他这是吃准了我现在打不过他!”
“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可恶至极!我特么的真是眼瞎了,才会觉得他有一颗赤子之心,他就是一个大尾巴狼,蔫坏蔫坏的……”
“……”
明堂公子听着自家师父的骂骂咧咧,抬头,望天……
习惯就好!
习惯成自然,这样的话听的多了,他其实……
早就习惯了!
不管盛枭如何气急败坏,那厢司天阁的邀请函已经送出,乔浅月下一站的行程是丝绸之都莽城的事情,已成定局,无可更改,而涂河……
早在邀请函传到之时,就已经得知了自己结束了主持城池大比的差事,终于可以回司天阁交差了!
对此……
涂河是松了口气的!
天知道,他以前也不是没有主持过城池大比,可是以前都没有这次来的闹心,这又是作弊,又是闯入秘境腹地,又是鬼煞阵又是杀人的……
好好的一场城池大比,愣是因为有了乔小姐而变得惊心动魄起来,涂河……
涂河自问自己的心脏不够强悍,承受不了太大的打击了,能够急流勇退,及时抽身,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涂河兄弟你别走啊!你走了铜铁城这烂摊子可怎么收拾啊!冶金门的人天天来闹,我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殷富贵得知涂河要走的消息,哭的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
原本他以为,随着邀请函一起传来的,肯定是司天阁对城池大比之事的盖棺定论,可是……
没有!
并没有!
就只有邀请函,确定了乔浅月一行人获得了去往更内一环城池的机会,司天阁对于铜铁城城池大比上发生的事情,毫无定案!
没有司天阁的定案,本已消停了几日的冶金门再次闹了起来,一直在为自己喊冤……
殷富贵明知他们不冤,可是却无压制他们的理由,直接被徐茂和纳兰棋纠缠的一个头两个大,甚至就连他曾经吃了冶金门的好处都吐出来,都没能平息此事,对此,殷富贵那叫一个委屈……
他总觉得阁中之人是故意的!
故意按下城池大比的事情不表,就是为了让他难堪!
事实上,他现在过的,确实挺难的!
经过徐坤之事,冶金门的奴仆尽数落入了乔浅月的手中,铜铁盟因此在铜铁城中再次无人能敌,殷富贵以前和冶金门交好,现在铜铁盟再次执掌铜铁城,他作为司天阁行馆的管事,少不得要和铜铁盟打交道,其中的艰辛……
可想而知!
再加上冶金门的人来闹!
殷富贵直接就成了夹心饼干,里外不是人!
“听说二长老又被打了,这次就连圣女大人都被关到了弟子阁,你……”
涂河闻言,一脸同情的看着殷富贵,道,“你就自求多福吧!”
“!!!”
殷富贵闻言,顿时就如遭雷击的僵在了原地,片刻之后……
“呜呜……这管事我没法干了!我要回司天阁述职!我要回司天阁请辞!”
殷富贵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