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可以补偿你,你是要西凉割地还是赔款?亦或者是要北芪战后的几座城池,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要,哀家都可以做主赔给你!”
“嗬!”
萧瑟这话说的笃定,南战闻言却是忍不住的冷笑出声,“你倒是自信,你确定乔浅月和独孤羡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城池送给本殿下?”
“……”
萧瑟闻言眉头一皱,可还是抿唇道,“这点你无需担忧,既然哀家敢许诺,自然会兑现诺言!”
以她和乔浅月的关系,只要她开口,让乔浅月和独孤羡割让一下城池给她当赔礼不在话下,这点儿自信,萧瑟还是有的!
“好!”
南战闻言,当即面色冷凝的道,“本殿下要整个北芪做赔偿!既然萧太后这么焦急的想要撇清和本殿下的关系,那你就用整个北芪来赔吧!”
“你!”
萧瑟闻言一噎。
整个北芪?
就算是乔浅月肯,就算是独孤羡为了乔浅月肯,可是,他们该如何像黑甲军交代?
南战这个要求,简直过分的不可理喻!
“本殿下好歹是南芜的七皇子,是南芜的未来之王,想要用一星半点儿的好处就把本殿下打发了,萧太后未免太天真!”
南战见此,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萧瑟,拿不到北芪,本殿下和你的事儿就没完!你自己看着办!”
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萧瑟看着南战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
南战他……
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她纠缠了?
可是她……
她是一个寡妇,有一个儿子,身上还担着西凉的千金重担!
她明白南战的意思,可是……
不过是一晌贪欢而已,怎么就值得以身相许了?
不是南战配不上她,而是她配不上南战!
待得南战离开,赫连真缩手缩脚的靠近了萧瑟身边,打量着自家母后一脸黯然的模样,缓缓开口道,“南七殿下不是真的想要整个北芪做赔偿,那不过是他揪着此事不放的由头而已,母后不必当真!”
萧瑟闻言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转头,满眼怒火的往赫连真看去……
“他是要揪着此事不放,可是此事因何而起,想必你比哀家还要清楚,不是吗?”
萧瑟咬牙切齿的开口,“哀家的好儿子,你在西凉宫中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左右没有外人知道,如今倒好,你竟然肆无忌惮到了这般地步,竟然敢公然将哀家和别的男人送作堆,你就不怕你父皇在天有灵的话,会死不瞑目吗?”
“呵呵!”
赫连真闻言,讪笑了一声,一脸不以为意的道,“他瞑目不瞑目和儿臣有什么关系?他到死最惦记的不都是那个女人胎死腹中的孩子吗?在他的眼里,儿臣就该和他那个孩子一起死掉,根本不该降临到这个世上,不是吗?”
“你!”
萧瑟闻言,脸色忍不住的一白,当即难掩怒气的低吼道,“是谁在你耳边乱嚼舌根了?子不言父子过,不管他
。对哀家做过什么,他都是你的父皇!身为他的儿子,你既然继承了他的西凉,就该尊他敬他!”
她和西凉先皇的爱恨情仇,那都是他们那一辈人的事情,和她的孩子无关!
萧瑟从未在赫连真面前说过他父皇一句不是,没想到赫连真却对他的父皇如此不屑一顾,甚至做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给他父皇戴绿帽子推波助澜……
“母后,儿臣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就算你不说,儿臣也会知道!”
赫连真闻言,抬头看着盛怒的萧瑟,伸出小手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心疼的道,“母后,儿臣知道,是父皇负了你,是赫连一族亏欠你,儿臣也知道,儿臣身上流着赫连一族的血脉,儿子就该代替父皇偿还母后!”
萧瑟闻言,脸上的怒火忍不住的一滞。
“母后为了儿臣,为了西凉背负的一切,都已经够多了,无需再多了!”
赫连真闻言,顺势上前了一步,抱住了萧瑟的胳膊,将脑袋枕在了她的肩上,“儿臣不是胡闹,儿臣以前送到母后宫中的俊美儿郎都是伯父还有朝中大臣们进献来的,儿臣想让母后忘掉父皇,走出情伤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不是为了拿回母后手中的权势,只是单纯的为了母后而已……”
说到这里,赫连真顿了顿,复又缓缓继续道,“为了母后在父皇忌日时,不再伤心独处,为了母后不再西凉祭祀宗庙时,不再满腔怨愤,为了母后看着儿臣时,心情不那么复杂……”
萧瑟闻言,纤细的身形忍不住的一颤,垂眸看着依偎在身边的儿子,逐渐泪盈于睫……
曾几何时,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她的儿子,同时也是伤她至深之人的儿子!
每当看到儿子时,她总能想到那人对她的利用和伤害,是以……
她才会将西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