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莽帝见此,老脸上的神情也随之端正了起来,沉声道。
“神秘人?”
独孤钰闻言当即一愣,急道,“北芪皇城有什么神秘人?厉害吗?会危及爹爹吗?”
“厉害!”
西莽帝闻言点头,可是看着独孤钰满脸担忧的样子,复又摇了摇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人即便是再厉害,也不敢对你爹爹如何!”
“钰儿,此事涉及甚广,不是你该知道的,不过你放心,你爹爹的安全绝对无虞,他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独孤钰闻言,忍不住的松了口气,嗔怪的斜睨了西莽帝一眼。
既然爹爹没有危险,那这便宜爷爷干嘛这么吓他?
不知道他这段日子一直承受着不该他这个年纪承受的压力,过的心惊胆战的么?
“钰儿,你爹爹完全无虞,可是他刺杀了拓跋戎之事,却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
西莽帝接收到了独孤钰的眼神,抬手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老脸含笑的道,“朕的孙儿不愧是朕的种,小小年纪竟然能如此稳得住,可即便是你再稳得住,拓跋戎身死,其余两大上国都会坐不住,朕的钰儿等到现在没有等到你爹爹回来,你这大军的粮草,只怕眼瞧着就要无以为继了吧?”
“……”
独孤钰闻言,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咬牙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再说了,我黑甲军粮草即将用尽,还有你西莽的功劳,若非你的女儿率领西莽大军驻守在北芪边陲,黑甲军的粮草也不会运不过来!”
“哈哈哈!”
西莽帝闻言,忍不住的大笑一声,道,“你姑姑她之所以带领出现在北芪边陲,不过是因为朕逃出了皇宫,她赶来堵朕的,可不是为了阻乱你的运粮路!
”
“是与不是,如今黑甲军的粮草都运不过来了!
”
独孤钰闻言冷哼一声,道,“就算是没有你们西莽的参与,南芜和东篱也绝不会让我的运粮队通关的!”
“钰儿不愧是朕的孙儿,看的通透!”
西莽帝闻言,顿时就笑的见牙不见眼了,“你要知道,西莽绝不会与你们父子为难,可是南芜和东篱就不一样了,拓跋戎身死,北芪上国这块肥肉太诱人了,他们谁都不想放弃这样唾手可得的分羹机会!”
“……”
独孤钰闻言当即低下了头。
西莽帝说的他懂,这也是如今黑甲军最大的危机!
爹爹至今未归,黑甲军四面楚歌只能坐困愁城,如今粮草告罄,更是让黑甲军的处境雪上加霜!
“钰儿,据朕所知,黑甲军的粮草已经撑不了几日了,你若是不能尽快打破僵局的话,黑甲军这百万兵马就要跟着你一起饿肚子了!”
西莽帝见此,老脸上端着意味深长的笑,缓缓道。
“……”
独孤钰闻言,斜睨了西莽帝一眼,总觉得这老头儿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冷哼了一声,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他已经为了粮草之事头疼了好些时日,至今都一筹莫展,如果西莽帝能帮他出出主意的话,那倒也是好的……
“你跟朕走!”
西莽帝闻言,老眼当即一眯,沉声道,“你跟朕走,朕帮你解决黑甲军的粮草之危,哪怕是西莽要为此同时对上南芜和东篱,朕都在所不惜!”
独孤钰闻言:“!!!”
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我现在是黑甲军的统帅,我如果跟你走了,黑甲军怎么办?”
沉吟了一下,独孤钰虎着小脸道。
“这个你放心,朕闻羡儿麾下有位名唤沐川的将领?”
西莽帝闻言,当即勾唇道。
“有有有!正是家兄!”
一旁的沐鱼听到自家兄长的名字,当即激动的插话出声。
“朕听说过沐川此人,他是羡儿麾下的得力干将,虽然没有羡儿的盖世神武,可是统领三军不在话下!”
西莽帝闻言,斜睨了沐鱼一眼,转头看向独孤钰,缓缓道,“所以只要有他在,你是否留在此地,并无大碍!可只要你答应跟朕走,黑甲军的粮草之危就能解除,沐川带领着黑甲军再拖上些时日,羡儿自然归来,到时候北芪一战,你们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你确定?”
独孤钰闻言,歪着小脑袋皱眉问道。
“朕当然确定!”
西莽帝点头,“因为只要西莽为你的运粮队大开绿灯,那就意味着西莽公然插手了北芪战事,同时和南芜东篱交恶!”
“外有西莽为你们拖住南芜和东篱,内有你爹爹归来,钰儿你来告诉朕,北芪上国这块肥肉,谁能分的走一星半点?”
独孤钰闻言:“!!!”
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西莽帝,看着他那一双老眼中逐渐溢出的胜券在握,心下忍不住的微动……
西莽帝,果然是西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