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道他是国士门下的陛下,就绝不会再信任他!
想到这里,陈继心底一片凄凉……
“想明白了?”
独孤羡看着陷入沉吟中的陈继,冷哼一声,缓缓道,“知道本王掳走你,不是要杀你,而是为了救你了?”
“……”
陈继闻言,眉头微蹙,转头看向独孤羡,冷声道,“东宸战神休得妄言!陈某乃国士门下弟子,如今入仕的是北芪上国,何用你这个敌国首将来救?”
“呵呵!”
独孤羡闻言,忍不住的冷笑一声,“那就要看你忠于的到底是北芪帝拓跋戎,还是只为北芪一方子民而谋了!”
“你什么意思?”
陈继闻言,当即眉头一皱。
他是国士门下弟子不假,和自家师傅身处敌对立场也不假,可是,国士门下弟子有规,忠于君而广济民,他入仕北芪上国,效忠的自然是北芪帝……
“北芪帝荒淫无道,昏庸残暴,北芪子民困其久矣!”
独孤羡闻言,缓缓回头看向陈继,道,“何磐门下的弟子,素来择良木而栖,侍仁君而忠,拓跋戎如此秉性,却能引得你前来投奔,若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入仕北芪,并非是因为你忠于拓跋戎,而是因为你想拯救北芪子民于水火……”
说到这里,独孤羡顿了顿,露在银质面具外的眉头挑了挑,道,“本王说的可对?”
“……”
陈继闻言脸色一沉,终是咬牙道,“是又如何?
”
“呵呵!既然你是为了北芪这万民而谋,那你就该知道,北芪子民能否从这场大战中免受战火波及,决策者并非拓跋戎,而是本王!”
独孤羡闻言,自信的冷笑一声,沉声道,“本王领兵出征之前,曾在她的面前立下军令状,不灭北芪誓不还,陈继,你若想让北芪那些无辜的百姓免于战火,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效忠于本王,成为本王的中军谋士!”
“……”
——北芪战火如火如荼,而与此同时,东宸却沉浸在瘟疫肆虐的惶恐之下,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饶是独孤涧的政令发布的再及时,依旧没能遏制住瘟疫的蔓延,距离王都较远的城池,也逐渐出现了身患瘟疫的人,而因为瘟疫死去的人,也越来越多…
…
乔浅月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埋首在一盏盏琉璃杯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琉璃盏中新熬制出的药水……
半个多月废寝忘食,乔浅月的双眼早已经布满血丝,昔日肤如凝脂的皮肤也变得黯淡无光,双颊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姑姑,新送来的谍报中,各城池死于瘟疫的百姓已超过千人……”
“我知道了!”
“还有,又有几个城池出现了感染瘟疫的患者!
”
“我也知道了!”
“有个别城池因为封城粮食补给不足引发了民乱,甚至有人聚众要闯出城池逃往他国……”
“……”
听到这里,乔浅月盯着琉璃盏的目光微凝,掩在衣袖下的手忍不住的一颤,“独孤涧是如何处置的?
”
“二殿下已经下令,开了各处的粮草赈济百姓,至于那些聚众生乱妄图逃逸者,则是……杀无赦!”
前来回禀的医者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之色,沉声道。
“好!”
让那医者震惊的是,乔浅月听到这话,当即赞了一声。
“姑姑?”
医者闻言一愣。
“乱世当用重法,若是瘟疫从我东宸蔓延至境外,那将是诸国的灾难!”
乔浅月缓缓回头,看向那医者,沉声道,“瘟疫绝不能从我东宸蔓延而出,否则我东宸必会成为诸国公敌,到时候就算是独孤羡远征北芪得胜归来,也不足以应对诸国征讨!”
“!!!”
医者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当即脸色苍白的躬身施礼道,“姑姑说的是,是学生见识短浅没有想那么长远!”
“让人传信独孤涧,告诉他,他做的很好,让他坚持一下,我定能研制出彻底遏制瘟疫的药方!”
乔浅月闻言,再次看向桌上的琉璃盏,沉声道,“至于补给,算算时间,西凉从境外帮我们筹集的补给,应该已经送到了边陲,让他派人去边陲接收,记得不许与西凉军直接接触……”
“遵命!”
医者闻言,当即躬身应命,转身就往帐篷外走去,可是……
快要走到帐篷口时,却又止步,转头往乔浅月看去,迟疑的道,“姑姑,还有一事……”
“说!”
乔浅月头也不回的道。
“重症船上传来消息,纳兰夫人她……”
医者纠结了一下,终是沉声道,“快不行了!”
“……”
乔浅月闻言,刚刚拿起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