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浅月嘴角微勾,神情玩味的道。
“在宫中行走自如?这不可能!”
刘德闻言,当即老脸紧皱,一脸不以为然的道,“乔小姐未免太小瞧宫中的御林军了,没有人能在宫中行走自如!”
陛下继位这么多年,宫中的防卫看似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实则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韩石手中的御林军有多大能耐,刘德心知肚明,就算是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也难在宫中行走自如,亏得他适才还以为眼前的女子高深莫测,如今……
她这话说的太过托大,倒是让刘德心底的忌惮轻了几分!
“不可能吗?呵呵!”
乔浅月闻言,垂眸轻笑一声,再抬头看向刘德时,眼中已然盛光灼灼,“你和独孤德密谈之时,我的人在,你和御林军统领韩石密谈之时,我的人也在……”
举重若轻的声音传来,刘德的脸色顿时大变!
“实不相瞒,刘公公,我想取你的性命,轻而易举……”
乔浅月见此,转身往石桌后走去,一边走一边回眸冲着刘德一笑道,“更有甚者,即便是我想杀了独孤德都不是什么难事!”
“你!”
刘德闻言,看着面前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心底再次乱做了一团。
不管是他和陛下的密谈,还是和韩石的密谈,都是在紫宸殿中!
紫宸殿的防守,堪称宫中之最,眼前这个女人……
怎么可能知道?
“……乔小姐你在诈老奴?”
深吸一口气,刘德试探的开口。
“诈你?我没那么闲!”
乔浅月闻言嘴角微勾,缓缓在石桌后坐了下来,纤纤玉手微抬……
在刘德震惊的目光放之下,那原本放在石桌上的茶盏,仿佛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牵引着一般,缓缓往乔浅月的手中飞去……
茶盏入手,乔浅月长睫微垂,好整以暇的品了一口。
刘德见此:“!!!”
瞳孔一阵儿紧缩,喉头艰难的吞咽了一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隔空取物!
乔小姐的修为……
竟然高到了这般地步!
一个身怀绝世医术,还有绝世修为,却如此年轻的女子……
饶是刘德见惯了大场面,都忍不住的生出了恐惧之感!
“刘公公应该已经从我祖母处得知了我的身份,看在你真正效忠的人是我祖父的面上,我不会动你!”
乔浅月见此,一边喝茶,一边缓缓道,“回去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只要祖母养病期间不被打扰,我保证独孤德在宫外性命无忧,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乔浅月顿了顿。
对上刘德震惊莫名的目光,乔浅月眸底闪过一抹犀利的锋芒,缓缓继续道,“独孤德怕是很难活着走出大报国寺!”
此话一出,刘德的身形忍不住的打了个踉跄。
这女人……
竟然用陛下的性命威胁他!
她知道!
她果然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乔小姐何必如此威胁老奴,乔小姐明知道老奴绝不会让人威胁到太后的安危!”
深吸一口气,刘德极力的稳住心神道,“老奴受先皇所托,忠于陛下,护卫太后,乔小姐既然已经知晓了老奴的难处,又何必苦苦相逼?”
“逼你的可不是我,而是我祖父!”
乔浅月闻言,当即抬头,沉声道,“独孤德是他的儿子,祖父想保下他无可厚非,可是……独孤德也是我的仇人,我想报仇雪恨,也同样天经地义!”
“你如何完成祖父的托付,那是你的事情,我能否报仇雪恨,那是我的本事,大军未至之前,王都的形势已然如此,独孤德既然已经离宫,那我祖母康复之前,我是绝不会让他回来的,同样的……”
“在此之前,你若是敢轻举妄动,休怪我血洗皇宫!”
血洗皇宫四字一出,乔浅月周身的杀气顿时暴涨开来。
如有实质的压力,让刘德顿时觉得呼吸困难,看着面前的女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先皇和太后的这孙女……
好浓重的杀气!
竟是比九王爷生气时也不遑多让!
观鱼亭的气氛,再次陷入凝滞。
四目相对。
刘德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女子,思绪飞转……
先皇早就料定了东宸一场兄弟阋墙之祸势不可免,也早就做好了交代,可是……
只怕是就连先皇都没有想到,时过境迁,陛下真正的敌人,竟然不是战功赫赫的九王爷,而是眼前这个妙龄的女子……
一个九王爷,就足够让东宸动荡不安了,单纯的对上九王爷,陛下尚有一战之力,可是……
再加上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女子,陛下哪里还有什么胜算?
“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