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纳兰欣岂会不知?上来就直接点明乔浅月刻意刁难后辈……
“呵呵!”
乔浅月闻言,眉尾一挑,当即冷笑一声,道,“笋窝长不出好竹子,老夫和你们药王宗的过节,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纳兰欣闻言一噎。
“老夫就是想刻意羞辱你,你又能如何?”
乔浅月见此,一脸嚣张的继续挑衅道。
药王宗下药王谷,她曾和药王宗一众长老论医三天三夜,只为推辞药王宗的招揽,没想到,药王宗技不如人,竟然生出了杀人之心……
涟漪因此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药王宗的老宗主也因此而亡,她和药王宗的敌对,也早就注定,所以……
她就算是此时不能直接和纳兰欣大打出手,倒也不用装的多么友好!
“你!”
纳兰欣闻言,温婉的脸上终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狰狞之色,目光犀利的瞪了乔浅月一眼,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警告道,“神医月老,我不管你为什么进宫,也不管你和东宸帝达成了什么交易换取财帛佳人,我要警告你一点……”
“王爷是我的,你若是敢动他,休怪我翻脸无情!”
低沉的警告声,隐隐的带着一抹杀意。
“奥?”
乔浅月闻言,当即挑眉看向近在咫尺的纳兰欣,沉声道,“老夫以为你入宫解了东宸帝病危之疾,已经是和独孤羡翻了脸,怎么,如今老夫广收天下医在即,你身为药王宗的圣女,不想着笼络老夫保住岌岌可危的药王宗,竟然要为了一个男人和老夫翻脸?”
就连乔浅月都没想到,纳兰欣竟然对独孤羡用情如此之深,为了独孤羡,竟然不惜和她翻脸……
要知道,如今药王宗在杏林医坛的地位能不能保住,可全都在他这个神医月老一念之间!
她原本以为,纳兰欣身为药王宗的圣女,肯定会弃独孤羡而选择药王宗,没想到……
男人啊!
果然是祸水!
瞧独孤羡给人迷得……
这都抛家弃业了!
“我和王爷的事,那是我们的家事,和神医无关!”
纳兰欣闻言,当即沉声道,“可是谁敢动他,我就要谁的命!就算你是神医月老,医术远超过我,可是……”
说到这里,纳兰欣的双眼危险的眯起,眼底杀意凛冽的自信暴涨,“我若想取你的性命,你绝不可能逃出生天!”
“奥?”
乔浅月闻言,心底莫名的不愉,当即皱眉道,“纳兰夫人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纳兰夫人的自信从何而来?”
什么独孤羡是她的,什么谁敢动独孤羡她就要谁的命……
听到这字里行间满是宣誓主权的话,乔浅月都有点儿怀疑纳兰欣是不是知道了她就是乔浅月了,可是丫的……
不可能!
纳兰欣才回王都多久?
就连东宸帝此时都未必将神医月老和她联系在一起,纳兰欣更不可能知道!
“我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我的依仗……”
纳兰欣闻言,嘴角微勾,掩在狐裘之下的手,缓缓抬起,露出了掌心一朵鲜红妖冶的花儿,缓缓道,“传闻神医月老医术冠绝天下,不知道神医月老的用毒之术是否能与医术比肩,认不认得我这掌中花?”
乔浅月闻言,目光逐渐下移,往纳兰欣的掌间看去……
不过瞬间,乔浅月就瞳孔一缩,僵立当场,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彼岸花!”
“哈哈!”
听到乔浅月道出此名,纳兰欣当即低头轻笑出声,“神医好见识,晚辈佩服!彼岸花无色无味,可是但凡闻到其香味者,一缕神魂都会被引入这花中……”
“神医觉得,若是我此时捏碎这彼岸花,神医的神魂可还会安稳如初?可还能为太后治病?还能授尽天下医?”
鼻端若有似无的花香萦绕,乔浅月闻言,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当即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下意识的往不远处的路口看去……
那里花团锦簇,正是纳兰欣适才站过的地方,也正是因此,她才忽略了纳兰欣身上的香味,没有辨别出彼岸花独有的馨香,可是……
真正让乔浅月神色如此凝重的,不是纳兰欣上来就是要命的杀招,也不是她着了彼岸花摄人神魂的道,而是……
纳兰欣的手中,竟然有彼岸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