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闻言,当即感激涕零的道,“若非神医提醒,老奴都不知道这玉连草还有这样的功效!”
乔浅月闻言:“呵呵!”
自负的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了别处。
刘德在说谎!
别人兴许不知道玉连草的功效,可是,刘德肯定知道!
因为何老给她的消息中,刘德和贺天阙的故乡同在丰稷,而丰稷……
正是玉连草的产地!
身为土生土长的丰稷人,刘德不可能不知道玉连草的功效,他知道,可是却佯装不知,那就说明……
其中定有猫腻!
刘德绝不会明知玉连草毒性大于药性而服用它,那么本该服用玉连草的,就另有他人……
是谁?
青嬷嬷传来的信中,太后和贺天阙那个墙头草达成了协议,可是贺天阙这么多天小动作下来,她今日见到的东宸帝却并无大碍,这……
若非给东宸帝看病的纳兰夫人医术太好,那就只能证明,贺天阙并未尽力,亦或者是……
贺天阙尽力了,可是他用的刚好是玉连草,而刘德……
刘德识得玉连草,暗中拿走了贺天阙给东宸帝药中添加的玉连草!
不过几步路的时间,一条线就在乔浅月的脑海中逐渐清晰明确了起来,乔浅月看向刘德的目光,也逐渐变的凝重了起来……
刘德,果然并非可信之人!
幸好她来了,不然的话,以太后对先皇留下的人的信任,还指不定会酿成什么大祸!
皇宫这潭浑水,果然卧虎藏龙,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乔浅月入宫不过一个时辰,就深刻的体会到了宫中的人心叵测!
“刘公公!”
就在乔浅月这厢神游天外之时,一道温婉的女声,从前方的花丛后传来。
乔浅月闻言,当即停下了步伐,抬头往叫住刘德的人看去……
花团锦簇之下,一个包裹在狐裘之下的女子,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安静的站在路口处,看着她和刘德的方向,微微颔首……
“纳兰夫人?”
刘德闻言抬头,看到来人当即迎了一步打手行礼道,“老奴见过纳兰夫人,不知纳兰夫人这是要……”
“久闻神医月老之名,我与他同出杏林,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前来相见的!”
纳兰欣闻言,颔首回了一礼,目光往乔浅月的方向看去,询问的道,“我想和神医月老单独说几句话,不知道可会耽误公公的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
刘德闻言,赶忙道,“老奴奉命带神医月老去慈宁宫觐见太后,不急在一时,不过陛下心忧太后的病情,纳兰夫人还需快些!”
“多谢公公!”
纳兰欣闻言,再次颔了颔首,这才缓缓往乔浅月走来。
刘德见此,猫着腰退到了路口处。
乔浅月见此:“……”
看着莲步轻移,往她款款而来的女子,心情顿时变得很微妙。
纳兰欣!
独孤羡后院中唯一的女人!
冒充了她三年的女人!
早在锦官城时,发现独孤羡的女儿就是她遗失的儿子时,乔浅月就曾无数次幻想过她和纳兰欣相见的场景,可是……
却唯独没想到,竟是眼下这般光景!
她顶着神医月老这幅丑不堪言的尊荣,而纳兰欣却仪态万方,宛如天上仙……
“纳兰夫人?药王宗那个只闻其名的小圣女?”
看着纳兰欣停在自己面前两步处,乔浅月脸上的褶皱抖了抖,眉眼间满是不正经的开口道,“东宸帝说是要送老夫财帛佳人,难不成这佳人竟是你?”
纳兰欣闻言,温婉的笼烟眉,当即一皱。
“老夫和药王宗,也算是老相识了!”
乔浅月见此,勾唇继续道,“若是东宸帝敢把你送给老夫的话,老夫看在你的姿色上,勉为其难也就笑纳了!”
夺子之仇在前,她和纳兰欣见面那就是仇人相见,虽然眼下的情景仇人相见不能明摆着斗个眼红脖子粗,但是……
该给的羞辱,乔浅月却一点儿都没打算收敛,更别说……
她既然已经回应了独孤羡的感情,那和纳兰欣也算得上是她的情敌了,这情敌相见……
下不下手先另说,下嘴必须不能软!
“哼!”
纳兰欣看着眼前全然一副老猥琐模样的乔浅月,终是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皱眉道,“神医月老名噪杏林,传闻神医性喜敛财不假,可却从未听说过神医性喜美色之说,神医又何必如此作态?莫非是神医刻意想要羞辱晚辈?”
杏林医坛以医术论高低,在神医月老面前,饶是药王宗的圣女,也只能以晚辈自称!
这一点,纳兰欣倒是很恪守礼仪,只是……
神医月老乃是药王宗的大敌,他的性情,药王宗打听的最是通